屈巫:
“楚蚡冒在丹水亲屠部众一百零六人,他想要抛弃子爵的虚名,与蛮邦戎夷交好,做真正的南国之王。他所杀的这些人都是与天子交好或阻止他攻打权国的人。”
晋景公:
“竟还有这样的事?”
屈巫:
“时丹河之泮尽被血水染红,头颅滚滚尸首顺丹水直下,使尸臭味绵绵三月不散,小儿夜闻而止啼哭。自谥‘厉王’。”楚武王不忍,曰‘蚡冒’,有平息众怒,也有屑微之人始拔见天日之意,楚始强。”
中军大夫赵婴齐打断他的话:
“但先生讲的故事对晋国并没有帮助啊。”
屈巫笑而不答,知道他所说的话已经引起了晋国朝堂的重视。(周惠王时晋献公用士蒍,用诋毁之策尽灭恒叔、庄伯的子孙,时晋文侯的后人仅剩下晋献公一脉。杀的人并不比楚蚡冒少。)
屈巫:
“非也,我说的都是对晋国有大用处的事。”
“时楚强而周疲,何谓?晋盛而楚衰,又何谓?”
中行伯荀首制止了旁人去回答,并呵斥他这样的语气是对晋公失礼。屈巫微微一笑。
“楚强而周疲,是因为广交蛮夷,抛弃了那些对国家无用的礼仪。”
“晋盛而楚衰,是因为楚醉心图霸,又抛弃了他的羽翼,周王室与诸侯对楚国一致排挤,使楚国在中原难有寸进。”
晋景公:
“但说无妨。”
屈巫:
“现在有一个国家,与晋国同宗,又地处易守难攻,久之必成为楚国的心腹大患。”
晋景公:
“吴国?”
屈巫:
“正是。”
“亶公时,太伯、仲雍为成季历之志,避居荆蛮,及武王克殷之后封于吴,与虞国是同宗。”
荀首:
“那先生需要什么?”
屈巫:
“六卿相辅。”
“还有一整建制之军,赴吴练兵。”
赵婴齐:
“先生就只要这些?”
荀首:
“先生可是要我晋国的男儿客死在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