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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2页)

只在前面三道关卡分别留下几千人马,萧然调集全部廉军,一举进攻下一座城池御龙。留守在耀日的怀瑾如同往常一样,安安心心地等着萧然的捷报。耀日与御龙之间同样是崇山峻岭,深谷沟壑,地势颇为险要。可怀瑾知道萧然一向算无遗策,所以根本不担心。

直到日头偏西,他才惊闻有残兵退回,一问之下,方知此战大败,连大将军与卫将军(卫琳兰)也被穆国大军冲散,不见人影。怀瑾骇然失色,一颗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怎么可能?御龙城内守军不过两万,就算加上前面三关完整撤退的兵马,充其量也不过五万左右。自己的部队一路势如破竹,穆国朝廷甚至还没来得及增派大军来,区区五万人怎能敌过自己二十万大军?

可逃回的将士却道,穆国人马足有十几万,陡然从山里杀出,仿佛天兵天将下凡,将他们团团围困。又利用地势做诱,宛如瓮中捉鳖……四个字换来怀瑾狠狠一巴掌,这样具有污辱性的语言,这些被杀昏了头的人竟会用在自己身上!

恰在此时,四面杀声震天,怀瑾登上城楼一看,铺天盖地的穆国军队正如潮水般涌来,旌旗上斗大一个“萧”字随风飞舞,分明是传闻中穆国最精锐的部队靖安军。

当先一人腾云驾雾般飞驰而来,白马、白袍,手中长剑熠熠闪光,人未到,凛洌的剑气已冲天而上,直逼怀瑾的眉睫。越来越近,怀瑾看得分明:那张太过熟悉的绝世容颜,没有戴面具,却比他手中的剑更象利器,生生剜掉了怀瑾的心。

四周一片死寂,天地无声、无光,浑身冰冷,有什么东西从心上一滴滴落下来,鼻间仿佛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萧然长剑一指,开启的唇齿间透出一个字“杀!”分明隔着那么远,可怀瑾却清晰地听见了那个声音,令天地都为之震颤。

怀瑾的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围墙。二十万大军进攻穆国,此刻逃回之人加上关内守军,总共不过两万……而城下是铺天盖地的穆国兵……天灭我也,天灭我也!为什么,要亡我之人,竟会是寡人视如亲兄弟的他?原来他已经恢复记忆,原来他那一声声“哥哥”都是在欺骗自己!原来他设下圈套,让寡人来钻!天崩地裂,不过如此……

心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口鲜血冲出喉咙,怀瑾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被梁骞扶住,怀瑾陡然想到梁骞曾经对自己提出忠告,无穷悔恨,却已经悔之晚矣。

“大王,我们手里还有萧潼,萧然再狠,总不会也不要他大哥的性命。”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快,快去把萧潼押来。”

锁住“萧潼”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利刃割断,“萧潼”与他那名侍卫一齐失踪了,而看守他们的翼卫纷纷横尸帐中,地上用他们的鲜血写着五个字:我非穆英帝。消息传到怀瑾耳朵里,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终于知道,一切都在萧然的算计之中。

当夜幕降临时,萧然带领穆国大军重新占领耀日,擒获怀瑾,宇文方与那名侍卫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夜风中已有了秋的凉意,萧然披上一件风衣,独立在庭院中。月色皎洁,四周安静下来,远处隐隐传来更鼓声。这样宁静的夜里,萧然的心却无法宁静下来。在抓住怀瑾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睛,立即吩咐把怀瑾、梁骞等人关押起来。他不知道,如果他去看那双眼睛,它里面会包含着多少绝望、多少痛心、多少疯狂?

“王爷,宇文统领来了。”凌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宇文大哥。”萧然转身张臂,紧紧拥抱了宇文方。

“然儿,我们终于胜了。”一向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此刻掩饰不住激动之色,“只是不知皇上的身体如何?我一直忧心如焚。廉国的蛊毒并非寻常的毒药,我听说若非种蛊之人,很难找到解药。”

“放心,我得到消息,泽悦已去了长宁。有他与欧阳神医共同研制,必定能找到解救之法。”萧然含笑,充满自信,“宇文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请说。”

“明日你与凌兰带上一队人马,押送怀瑾等重要俘虏回京。”

“那你呢?”

“我要反戈一击,直捣黄龙,夺下廉国。出兵之日,我便给皇上送去密信,并下了军令,调动靖安军十五万大军至此。这……是皇上的旨意……”

“然儿……”宇文方心中蓦然一痛,又有一个国家要灭于萧然之手了,而他身上罪孽又要增加一重了。他不愿亲自押送怀瑾回京,是不是怕自己还有不忍?

点点头,对上萧然隐含忧郁的眼神,宇文方郑重地道:“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使命!”

当天晚上,关押怀瑾的总兵府大牢里,幽怨的箫声响了一夜。萧然从来不知道怀瑾会吹箫,也从未听他吹过,可他知道,这个吹箫的人一定是他。因为那箫声带着金剑尘埋的悲凉与不甘,声声吹进人的血液里。

大哥,把他交给你,是生是死由你去决定,我再也不会忤逆你了……

????????????????? 第八十三章 还朝

靖安军攻入千叠王城、闯入王宫时,萧然见到了怀瑾那个年仅八岁的儿子怀霈。在王宫时他曾见过他两次,都是在怀瑾安排的家宴上。还有一次便是在他“成亲”的那一天,王后韦氏带着太子一起来赴宴。

印象中这太子十分沉默,只是向他见过礼、叫过“叔叔”,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他是那种长得十分漂亮又异常清冷的孩子,仿佛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永远是那种带着戒备的、超出他年龄之外的深沉,令人无法相信他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男孩。

恢复记忆之后的萧然,偶尔想起这个孩子,就会想起与他同龄的另一个孩子:自己的侄儿萧丹。同样身为太子,萧丹给人的感觉如同阳光,而这孩子却让人想起天际的一弯冷月。

怀霈抱着玉玺,静静地站在王宫最高的掬月台上,俯瞰着整座王宫,神情漠然。而掬月台的入口处站着两名高大的侍卫,显然是奉怀霈之命拦住其他人,不让他们登台。宫中其他嫔妃、宫人、侍卫都已经逃得七零八落,韦王后被宫女扶着,在台下仰望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哭得呼天抢地、撕心裂肺。

曾经那么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人,此刻哭花了脸上的妆,哭红了一双眼,狼狈得仿佛立刻就要委入尘埃。

“霈儿,你下来,千万不要轻生。母后求你了,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活下去,活下去见你父王。”韦王后的声音已经哭得有些嘶哑,此刻的她与普通母亲无异,在自己幼小而强悍的儿子面前,她把自己变得软弱了。

怀霈却看着他的母亲笑了,那种嘲讽的、漠然的笑意,令人从心底泛起寒意。这样的笑容,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脸上?这孩子,竟是早熟得叫人害怕。

“母后,你觉得,儿臣沦为亡国奴,还能苟延残喘下去吗?”他放眼四顾,唇边轻蔑的笑意更深,“国家危难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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