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男人,但我不会与你打。”
“至于为什么?”
“不知道你的父亲,堂堂的太虚大护法可否教导过你?”
“你的出身很高贵,你的血脉,你的身份,都像那天上的星辰,需要让人仰望。”
“但你的举止,你的言语,又和一条疯狗有什么区别?”
苍寒一旦开口,势必是滔滔不绝,绝不会任由对方打断。
毕竟是高老夫子的关门弟子,深得精髓。
闻夫子去圣都见王,舌战群儒,杀的鸦雀无声。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此谓登峰造极!
芯儿本来怒形于色,而今也眼角含笑。
她生性善良,便是成了紫霄宫宫主,也并不想一味用武。
只是非常人用非常手段,譬如华琅。
但心底,还是喜欢像少…像哥哥这样的举措,毫无意义的比斗,回绝就好。
如果回绝不了,那就说得让华琅哑口无言吧。
与此同时。
“而面对一条疯狗的叫嚣,换做你,你会理睬么?”
只是质问,太过无趣,并且往往在说服力上也有所欠缺。
然而,倘若以反问作为结局,那么其效果就会大大增加!
“你……”
华琅还真的是忽然没了脾气,他以为自己的激将法百试不爽,但显然他低估了苍寒。
本以为对方的一个蛮夷修士,但现在对比一看,自己才是来自蛮夷的废物啊……
彼此的身份,在这一刻,徒然调换。
他心生悔意,感觉自己是不是过了头,还是因为宫主大人?
罢了,罢了。
他没有搭话,只纵身一跃,猝然化为一道青光远去。
苍寒微微眯起右目,轻咦了一声,略有好奇。
本想着这位扶摇界最为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定没完没了。
没想到,忽然的就走了,就…这么就结束了。
在万数弟子的哗然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居然就这么走了?”扎小辫子的白鳞马褂青年目瞪口呆。
“华兄今日少怎么了?”红袍青年面露古怪。
“少见啊。”
“良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