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回过群里一看,霍凌宇和师甜甜已经因为裴谨修那句“你猜”互怼了99+了。
&esp;&esp;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夜幕降临前,他们两个终于结束了料理花草的工作,回裴家吃饭了。
&esp;&esp;明天是个周末,所以他们今天才不用上晚自习,能如此有闲情逸致地修剪花草,拍照聊天。
&esp;&esp;期中考试已经尘埃落定,期末考试还相对来说较为遥远。
&esp;&esp;这个周末相对清闲,于是他们约了罗意,决定在明天晚自习前再去一趟洛津大学找徐怡玩。
&esp;&esp;为了方便联系,师甜甜特地把罗意拉进了他们五个人的聊天群里。
&esp;&esp;即使隔着屏幕,刚入群的罗意也难免有些拘谨,但后来慢慢熟悉后,她也逐渐大胆活跃了起来。
&esp;&esp;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缓慢流淌着。
&esp;&esp;很快,高一上半学期就要接近尾声了,他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迎来寒假,迎来过年。
&esp;&esp;张子苓在洛津
&esp;&esp;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张多意的三姐张多千。
&esp;&esp;张多意衣服刚解开了一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果断按灭了电话,根本没带理的。
&esp;&esp;张多千连续打了五个电话,张多意也就连续挂断了五次。
&esp;&esp;正当张多意打算将手机彻底关机时,第六次打电话的人变成了他八哥张多昌。
&esp;&esp;张多昌因年幼时被意外绑架而烙下残疾,七岁那年就坐上了轮椅。
&esp;&esp;他的双腿是被绑匪活生生给砸断的,被救出来时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除开张多意,张子苓最偏爱的儿子就是张多昌。
&esp;&esp;天河集团不会让一个残废继承家业,缺乏竞争力让张多昌在张家的地位十分特殊。
&esp;&esp;既然没有利益纠葛,几个兄弟姐妹谁都犯不着跟张多昌较劲。
&esp;&esp;再加上张多昌出事那年才刚七岁,一个半大的小孩受到这样的残酷折磨,纵使张家兄弟姐妹之间亲情淡漠,大家也免不了对张多昌产生了些许同情怜悯之心。
&esp;&esp;重重因素作用下,张多昌和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大家也颇为照顾他的感受。
&esp;&esp;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望着不断震动的来电界面,张多意拧着眉头,面色阴沉,烦的都想摔手机了。
&esp;&esp;但张多千和张多昌接连打电话给他,那就说明不是张多千闲的没事干发神经骚扰他,而是他们确实有事要和他商量。
&esp;&esp;不能冲动。
&esp;&esp;深吸了口气,张多意接起电话时已全然换了副口气,十分亲昵道:“呦,八哥!刚才忙着洗澡呢没顾上接,什么事啊?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呐?”
&esp;&esp;张多昌的嗓音低沉而又虚弱,偶尔还夹杂着两声轻咳:“是有件事。我们六个都在三姐的别墅里呢,还差老六老七还有你。老六老七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也过来吧,过来了以后我们再细说。”
&esp;&esp;“……”张多意皱了下眉,不知道这一群毒蛇猛兽今天抽得哪门子疯,竟然还主动凑成一窝。
&esp;&esp;既然所有人都去了,那张多意再不想离开他这温柔窝,他也不得不去。
&esp;&esp;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下楼,张多意心情十分糟糕地坐到了跑车里。
&esp;&esp;他肺腑里既燃烧着情欲的邪火,更燃烧着计划接连被打断的怒火,一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也下不来,无处发泄,几乎快要憋死了。
&esp;&esp;他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满目阴寒地心想:要是今天去了没什么要紧事,呵,他这几个兄弟姐妹就等着倒大霉吧。
&esp;&esp;张多千的别墅位于偏远的西郊之上,几乎都快出洛津市了。张多意去找她还得从洛津市东边跨越到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