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酒楼里面的香胰子,香味独特,持久留香,此时余安安的头发还散发淡淡花香。
余氏怒道:“余安安!你是不是在外面又偷钱了?不然,你哪来那么多钱,用云梦酒楼的香胰子啊?!”
余番仁一怔,云梦酒楼的香胰子,是余家抄家之后,她魂牵梦绕也再用不到的了。
凭什么余安安用上了?
“从小跟我一块在乡下长大的,我都没舍得花钱买一块香胰子用,你又凭什么偷我的钱去买云梦酒楼的香胰子?!”
余番仁气得,涨红了脸,抡圆了胳膊就扑向余安安。
衙门之中岂可放肆?
余安安用“你这个知县不中用”的眼神看了知县一眼。
让知县顿感没有面子。
便对余番仁喊道:“干什么呢?还把我这个知县放在眼里吗?”
余番仁闻到云梦酒楼那香胰子的味道,心里面就特别难受,她曾经也是大户千金呐!
“全怪这两个拖油瓶,余安安和余小苗啊!若不是为了养他们两个,我们一家人何至于在安定城里苦苦挨了三年,才来投奔祥城呐!”
“知县大人呐!那余安安还不领情,不感恩我的养育之恩,还要偷我的钱去享受祥城最贵的香胰子啊!她把我当牛马,当奴仆,她太没有良心了啊!”
又在颠倒黑白!
明明是她余番仁吃她们家喝她们家的,余安安想要辩驳,却被知县拦了下来。
余安安终究是个孩子的模样,知县还是要听这个“打着章家名号”的余氏怎么说。
余安安憋住一口气,暂且不能得罪知县。
余氏和知县递了一个眼色,示意知县听她说。
“知县大人,我这妹妹在乡下生活了十多年,把原本的规矩全给忘了。请知县大人不要介意。”
“让我这个当嫂子的来说吧!”
余氏一直生活在祥城,即使余家抄家之后,日子大不如前,但是她依旧以体面人自居。
在这衙门之中,她也是个要脸面的。
“余安安的爹娘,也是我的二弟和二弟妹,在余家抄家之后就去了安定县乡下,以种田为生。大概那个时候,乡下环境不好,尽是些农民人家,教坏了尚小的余安安。”
“我也听她爹娘埋怨过,余安安自小喜欢小偷小摸,管不了,也就是为啥余安安爹娘死了之后,我这个妹妹管教严厉反而把余安安给养成了仇人。”
余安安咬紧牙关,瞪向余氏,捏住拳头。
她余安安什么时候喜欢小偷小摸了?这个余氏,脸皮太厚,编瞎话居然不脸红。
“知县大人!”
余安安必须为自己说点什么,却被知县打断。
“余安安是吧!你的大伯母、大姑言之凿凿,没有纰漏。本知县念你年岁尚小,又无人管教,只追讨回你用偷来的钱,买回来的物品,就放过你吧!”
知县看向余氏,递给余氏一个“这样可以吧?”的眼神。
余氏点头,“多谢知县大人!请知县大人安排余安安跟我们回家。”
余安安这才明白余氏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抓她回家,和章家公子完婚。
“又想用我换钱?!今天,我余安安必须当着知县大人的面,拆穿你们伪善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