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得水已看出是什么牌了,但他绝不出声。
李悔边掳边道:“这次要糟!”
四周鸦雀无声。
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王贵越急就越出汗。
李悔偏偏就不快揭,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
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李悔掳了一会,把牌扣在桌上,道:“我的手都软的,王老兄,就请你先揭叫!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
王贵主要是怕他捣鬼,要眼看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要配,他目注李悔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掀两眼瞪,四周大哗,竟是“虎头”加大“十”,只比“闭十”好了一点。
李悔大叫道:“天老爷帮忙。”把牌一掀,比庄上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输钱也不要紧,这太窝囊了。
李悔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清点子—下。
统计是三干三百五十八两,当然还有些零星银子。
李悔道:“老兄……”
王贵汗出如浆,道:“小弟,你蠃了这么多不还不够?”
“你不必管我劝你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不是输不起,而是怕你老弟拿不走这么多。”
李悔道:“放心!一文也少不了,全部可以拿走。”
工贵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要去抢台面上的银票,李悔去扣他的脉门,未曾扣住,他已抓起大把银票。王贵身后二人正要动手,小熊和小郭把他们制住。
鱼得水不知何时出了手,道:“老兄,这么多人你敢抢?”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收回那只手已经脱了臼。这才知道遇上了狠角色,道:“那就走吧!”
双方出了赌场,王贵道:“小弟,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李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何人。”
“你知道?”
“对!你是李自成李闯的部下,专管粮饷的副手。”
王贵大为震惊。
鱼汤二人也十分惊异,这个荒腔走板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贵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不必管,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我会向你的上司告密,说你输了公款!”
鱼得水道:“如果他没说错,你老兄确是李闯的部下,你输了之么多,绝对无法交代,保不就此投诚?”
“投诚?你们是……”
“我们大明的人。”
“大明的国都已在我们的头子占领之下,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