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在前头,南星护在身后,将杜若挡得严严实实的。
杜若原本便知道自家姑娘会护着她,可真到了这一刻,看着前头那个纤细的身影死死地护着她,眼睛一红。
“姑娘……”
江揽月知道她心里吓坏了,但是眼下却不能安慰她。
眼看着上前的下人们被她镇住,不敢再上前,她方看向孟淮景。
“侯爷,您说杜若犯上,敢问,犯的是哪个上?”
她看了眼埋在他怀里颤抖的身影,目露嘲讽:“你怀里这位么?”
一个才进府,主母还没有喝她的妾室茶,没有名分的女人,还真说不上是犯上。
孟淮景知道这个罪名站不住脚,避而不答,转而道:
“抛开她的身份不谈,难道杜若便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她的衣裳么?
同为女子,怎能不知名节的重要?这样用心歹毒的贱婢,留着亦是祸害!”
“抛开她的身份不谈?”江揽月诧异的看着他,忍不住发笑:“此事正是因为她的身份引起的,如何抛开不谈?”
“她明知道自己进府是做什么的,却穿着一身正红入府。
她是乡野女子,不懂礼数。侯爷从小在京中规规矩矩着长大,不能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孟淮景一噎,忍不住错开脸,不敢直视她讥诮的眼神,心里的想法却还未改变,冷着脸道:
“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实在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我看,就是杜若用心歹毒,想让她失节,再用此大做文章,逼她自戕!”
江揽月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阵阵直犯恶心。
但越到这个时刻,她却越冷静,冷声质问道:
“不过是一件衣服?敢问侯爷,可敢穿龙袍而现于闹市?”
孟淮景脸色巨变。
龙袍?还穿上街?
江揽月是疯了吗!别说穿上街,这玩意儿便是藏在家中,若是被发现,都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然而一瞬,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讷讷的张着口,却发不出一言。
江揽月看着他变了脸色,越发觉得好笑。
“看来侯爷并非不知道这一件衣裳代表着什么,杜若不过是听我的命令,按侯府的规矩办事,您却想借此要她性命……
如此偏心,令人心寒。既然您如此钟爱卿清姑娘,不若与我一封休书,放我家去,从此冠医侯府的事情,我自然也就不用插手了。”
她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目光灼灼,神色淡然,仿佛说的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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