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说明来意?”
那仆人点头如捣蒜:
“说是来感谢夫人上次对他们家的救命之恩!不仅人来了,还备了好多礼呢。
好家伙,二三十个人抬着,都用箱笼装着,红绸布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过嫁妆呢……”
他看门好几年,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重礼,稀奇之下,话也不由得多了。
直到孟淮景凉飕飕的眼神看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着实有些啰嗦了,连忙住了嘴。
孟淮景早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便黑了脸。
距离镇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镇国公府却对江揽月救了老太君一事,没有什么表示。
他却一点儿也不计较镇国公府的失礼,反而巴不得镇国公府永远也想不起来这事儿。
却没有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起来道谢来了,且还是那样大张旗鼓……
镇国公府,这是想做什么?
他还没想通,前头又来了一人,却是管家派来传话的:
“已经将镇国公夫妇迎入前厅奉茶,镇国公、镇国公夫人说,一定要当面感谢夫人。”
大户人家里,能干这样跑腿传话的活儿都是机灵的。
且这里明明是老夫人的住处,闫昌却带着前院一堆人在这里……
他直觉气氛不对劲,传完话,便缩着脖子站在一旁,恨不得谁也看不见自己。
闫昌闻言,小心翼翼的看向孟淮景:“侯爷,还、还罚杜若吗?”
“罚什么罚?”
陆老夫人早在下人第一次进来报信儿的时候,便坐不住了。
待听到镇国公夫妇是特意来感谢江揽月,还带了那么厚的礼后,更是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见闫昌的问话,还不等儿子回答,便忙冲着闫昌骂道:
“没看见你们侯爷只是说个气话?你个蠢材,居然还当真了!”
镇国公府,那可是圣上的岳家!权势滔天不说,同圣上往来也十分亲密。
在这个时候来访,若是闹出动静来,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毕竟今日这事儿,真说出去,儿子可不占理!
她心急如焚,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儿子使眼色,生怕他在这个时候还犯浑。
孟淮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