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南正在院子里着急的踱步。
之前他想同卿清一块儿去见太子,无奈遭到了阻拦,不得不留在院子里等着。
他的心静不下来,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眼中满是焦躁。
不是说,只是将东西献给太子便可以了吗?就算太子还想问关于‘宝物’的问题,这会儿也早就问完了吧?
想到卿清出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像十分笃定,他想,这次卿清应当还能再立个功吧?
在太子府中关禁闭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若是卿清能立大功,他作为孟元的爹,即便她再不愿意,也得带着自己一块儿出去!
孟淮南这样想着,心中满是希望。然而当久久等不到卿清的时候,心中又忍不住焦虑。
便在两种情绪来回折磨他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一丝动静。
孟淮南心中一喜,以为是卿清终于回来了,高兴之下,亲自迎了上去。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那门却被从外边大力的踢开。
门板用力的弹开,正弹在迎上来的孟淮南的脸上,撞得他失去了平衡,一个不稳,竟然摔倒在地。
孟淮南痛呼出声,捂着鼻子,来不及爬起来便开口骂道:“谁这么不长眼!敢在太子府撒野?你们不要命……”
话音未落,他便看见眼前晃过一只大脚,随后那只脚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一脚下来,孟淮南如同重锤击中,痛得好像那被晒干了的虾米一样,整个人几乎要蜷缩成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连呼痛都显得力不从心,更别提继续咒骂了。
来人似乎在说话,可孟淮南的耳朵却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好一会儿,他终于缓了过来,眼睛逐渐能看得清面前发生了什么,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了,他抬头望去,只见太子心腹正居高临下地、凶狠的瞪着他。
环顾四周,周围也皆是太子的人马,看向他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闪着凶光。
孟淮南心中一紧,慌忙问道:“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最好别给老子装蒜!”太子心腹冷笑一声,脚下越发的用力,咬牙问道:“说,卿清到底跑哪里去了?”
孟淮南被踩得几乎要翻出白眼,但这次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他愣了片刻,随即面色变得狰狞,一双眼睛好似要喷火一般:“你说什么?卿清跑了?她……她怎么能跑了呢?”
他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甚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太子的心腹见状,脚下越发用力,同时大力的呵斥道:“别动!再动老子杀了你!”
孟淮南不敢动了,眼中却浮现出哀求的神色:“大人求你了,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的心腹原本是奉太子之命,来问卿清下落的。这会儿却被他反问了,且看他的情绪激动,不似作伪,怀疑道:“卿清跑了,你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她没同你商量过此事?”
孟淮南闻言,连忙喊冤:“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让她自己走?今日我想要同她一起去见殿下,便是担心这个。只是您不让我去……”
他偷偷地瞥了太子心腹一眼,只见对方脸色不大好看,连忙接着说道:“况且,我想到她亲生儿子可还在这里,她总不能将她亲生儿子也丢了吧?这才相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