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留着学生头的抱书少年恨了他一眼,“镜头都没拍到你,别给自己加戏好吗。”
“那句台词我让给你了,你可要记得我的好。”火鸡头少年靠近抱书少年。
“记记记,我记你一辈子。”抱书少年伸长脖子往打架的地方看去。
火鸡头少年看着抱书少年的侧脸,会心一笑。
魏无形彻底爆发了,自己的背摔居然被误会成主动送臀,他使力往前走,年甚没在意这个动作,跟着他走。
移到墙边,魏无形突然发力,双脚跳起,蹬上墙面,像游泳运动员触壁转身那样,腾空猛然打直身体,将年甚压在身下。
重重一摔,年甚仍然没松腰间的手,另一手还是钳着魏无形的手腕。
不给年甚发表骚言骚语的机会,魏无形即刻用脚踢旁边傅如来课桌的桌子腿,每一脚都奇重。
坐在位置上观看的唐大山被连连往前的课桌挤到逃离战场,换成站在一旁观看的姿势。
“蹬!蹬!蹬!”魏无形连踢几脚,课桌也没倒,桌斗里的书全部掉了出来,散落在两人身上。
课桌已经踢远却还没倒下来,魏无形只能另想办法。他现在躺在年甚身上,头和肩都紧绷着,悬空在空中。
如果现在猛地后仰,后脑勺一定会撞到年甚鼻梁,让他流鼻血,或许,还能撞碎眼镜片让他眼睛受伤。魏无形试想,但没有行动。
感觉臀后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尾椎骨,意识到那是什么,魏无形脑袋旋即往前,准备重重向后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
“别打了,别打了,老师来了。”一个男学生出于好心,喊了一嗓子。
傅如来走到教室门边,听见这句,往人群视线的中心看去,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座位边,上前做和事佬,一边劝一边拉开两人。
听见有人喊老师来了,年甚便放开了手,魏无形也停止了攻击动作。
傅如来拉开魏无形,像扶老奶奶一样扶起年甚,边给他拍灰边关切地上下打量,“你没受伤吧,没伤到脑子吧。”
“你。”魏无形怒气未消,“傅如来,他是你爹啊,你这么关心他。”
看到胯间异常的突起,傅如来假装没看到,把年甚推到他自己的座位上,按着他坐下,以此遮一下那个显眼的部位。
傅如来转身对魏无形破口大骂,“你开心你随便打谁都可以,唯独就是不能打他,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爸了。你要是再敢欺负他,我,我……”他脑里疾风跑过一万句狠话,挑了其中最狠的一句说,“我就认你做妈。”
“你好狠的心呐!”魏无形差点气吐血,连连摆手投降,“不打了,不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他了。”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傅如来和魏无形早就熟络,打成一片,有了男孩子们之间独有的默契。
这种话,谁听都是打趣的笑话,年甚却当了真,看着傅如来极认真地说,“他当妈妈,不好吧。”
“咋的了?”胡帅架着腿还没好的武空从后门走进教室,看见课桌歪了,书本散落一地,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观看完全程的唐大山上前一步,沉稳地发言,“先是两口子滚床单,然后认了个一米八几的儿子,现在可能在讨论谁上谁下。”
武空和胡帅相视一笑,这种黄色笑话男生之间早就习以为常。
武空心领神会,愉快地唱起了吉祥三宝,“阿瓦。”
胡帅默契配合,“哎。”
武空,“那啥子阿读咕噜有为。”
胡帅,“哦沉默了古。”
武空,“那土读怎么咕噜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