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是这么冷淡?跟我想像的差好多。”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你说话!”她尖叫,捣起耳朵,他的声音,是毒药。
上一次他来台湾,她逃避他;他离开,她追去;当她伤心欲绝地回台湾,他却又出现了!
她要疯了,这没完没了的纠缠到底要藕断丝连到哪一天?
“放开我!放开我!”他拉下她的手,她开始用力挣扎,歇斯底里地挣扎。
邬南光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足见她对他的误解有多深,他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
“昀昀……昀昀……”他扣住她的肩、她的手,就怕她伤到自己。
“放开我、求你放我走……”她哭了,哭得好委屈,好卑微,她只想要安静地过生活,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心愿都不肯给她?
“别哭……”她的眼泪,刺痛了他的心,他要她快乐,不是要让她伤心。
“你一定要看见我臣服在你脚下,告诉你,我输了,我爱上你了,无论你怎么折磨我,我就是忘不了你?好……我说了,你高兴了?得意了?可以让我走了吗?”说了不恨,但是现在,她好恨,恨他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你偷了我一样东西,所以,我不能让你走。”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她口中指责的那个人,不是他,但是,他怎么会让她以为自己是那样的人?
而尽管如此,她还是爱他,他明白了她心里的苦,她的挣扎。
“偷?我偷了你什么东西?”瞬间,施昀昀止住眼泪,怒不可遏,他不只践踏她,还羞辱她。
“那天……我在书房,你在房间……”他小心翼翼地选择说话方式,想办法让她静下心来听他把话说完。
“我没有带走你房里的任何东西!”
“有,你有,如果你想解释,请等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她压下怒气,等他说完,她一定要一拳打在他脸上。
“我在书房里赶着在公司开会前完成一份企划案,那份企划案将决定我能不能再回到台湾,能不能回到你身边。”
她仍瞪着他,但目光闪烁了下……正在消化他话中的意思,也有点乱了,他指的企划案内容是什么?
“因为这个会议太重要,我才会赶着先完成工作,让你感觉被冷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冷落你的意思。”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说,我偷了你什么东西?”她想将耳朵关上,因为她感觉自己又要开始变软弱了。
“你偷走了我的心,我人在巴黎没办法活,所以,我得来,舍不得让你离乡背井,所以,我搬到台湾住。”
她故意忽略他的甜言蜜语,她还不确定,还有很多疑惑。“你……你要住在台湾?什么意思……那你公司怎么办?”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我公司的新办公室,和我的秘书。”他扯扯嘴角愉悦地说。
“你的公司不是在法国?”施昀昀愈来愈乱,他到底是开餐厅还是开公司?
“是在法国,我指的是亚洲分公司。”
“那跟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问完,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恍然大悟。“你就是姜少成的贵人?!”
“嗯?”他不懂什么意思。
“这间办公室是你的新办公室?”
“没错。”
“你的秘书是……我?”她被姜少成出卖了!
“是啊,少成没告诉你?上次你从我住处离开时,我就打电话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她急问,难道,姜少成早就知道她去了趟法国?知道她这阵子心情低落的原因?
“告诉他……”
邬南光停了停,施昀昀一阵心惊,要是姜少成知道她疯狂地为了邬南光一个人飞到巴黎,这个大嘴巴一定会以此要胁要昭告她父母,那她岂不是一辈子摆脱不了为他卖命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