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风铃儿苏醒了过来,不过却是呆呆傻傻的,口中念叨着“胆小鬼”“对不起”的字句。
只有自己抱着她时,她才会安静有神,在秦至怀里开心的笑过不停,然后安详入睡。
秦至很是痛苦和自责,尤其是当知道她早己将自己拥有的全部财产转于他名下之时。
他便算了过个日子,与她行了三拜之礼,许下不离不弃之约。
照顾她的生活之余,便是钻研师父所传,希望寻到治愈她的方法,他不希望风铃儿在自己走后,没有能力自给自足的生活。
他于是便留下一部分生活所用的支出,用了大量钱财购买珍贵药材,为她疗伤养体修神,虽然有效果,但是却远不能达到恢复。
秦至决定使用师父离别前的那种方式为她疗伤,哪怕会减少她所活的时间,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便开始收集药材,调制各色药墨,练习画画。
她曾问秦至为什么他的背上有一片云雾,雾中更像是有条云龙在变幻,感觉很真诚,这是怎么弄的。
还说她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弄只像猫的小老虎。
秦至说这是画的,风铃儿气愤道:“你看我很傻吗?”
秦至点头,两人动手动脚,笑声求饶声响彻黑夜。
准备的事宜完成后,秦至开始焚香沐浴,然后为她宽衣解带,清洗擦试了身躯,取出全新的狼豪笔,在她身上作画起来。
数个时辰之后,一幅图便跃于其背,云雾中,一女子怀抱一只猫咪,手上脚上各戴一只风铃,云雾袭来,猫咪跳出,变成一只虎头蓝鹿角,身躯如墨,眼通红,尾若狮带白焰,一口吞下风雾……
秦至打着精神为她所画盖章,那印章为圆形,上有六尊看不出什么生物图形,手柄是个人形,是师傅所赠。
秦至曾说这章真奇怪,袁布衣笑而不答,只是叫他保管好,凡画符于人身躯之上,需盖章,否则那人必死无疑。
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盖章的同时他吐了一口血雾,散于印章与风铃儿背上,融入其中,便倒在风铃儿的背上,失去了意识……
那一夜,暴雨骤停,血月高悬,阴风怒豪,仿若有什么哭泣……过后有很多人变痴变傻,调查发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谋财害命者和罪恶滔天的直接七窍流血而亡。
人们众说纷纭,有人是仇杀,只是恰好一同发生,因为那天是个报仇的好日子;还有人说那是神明发怒,惩治恶人……
当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时,风铃儿苏醒了过来,感觉身上压着重物,自己又是一丝不挂,顿时各种情绪交织,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才放下心来。
却是在感受着秦至的气息正在消失,费力推开秦至,起身将其平躺于床上。
又于床头下方的暗阁里取出一个风铃,然后打开,取出其中的彩色株子,吞了下去,另一颗黑色株子放在秦至嘴里(用手放不进去,还是用嘴含水喂进去的)印章与风铃外壳则被丢于枕边。
然后便为秦至褪去道袍,熄灯盖被,与之相拥而眠,黑株入秦至口即化,他只觉全身充满精力,不发泄出去,太过难受,而正此时,风铃儿与之相拥,二人如干柴遇烈火……一番云雨后房间充满爱情的味道。
二人皆是初尝禁果,疯狂投入,未曾注意到印章与风铃壳在一闪一闪的,并且越来越亮……结束之时,屋内已是大量,风铃壳向风铃儿头冲去,印章则一齐向秦至头盖去,皆如光般散入体内,二人紧紧相拥…红色从窗射入,光华笼罩二人……
光华散去,屋里无火自燃……
远处有处道人在喃喃细语:“师父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剩人的钱就当辛苦费了,反正你以后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