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栗山凉的指尖,聂开宇看到他重见天日的好兄弟。
“哎!”聂开宇一把夺回被子盖上,“我和你说正事,你往哪看呢?”
栗山凉莫名其妙:“你都这么睡一宿了,现在才想起来遮,是不是太晚了?况且,我说的就是正事呀。”
除了聂开宇,以上任何一个人醉酒,哪怕吐脏了,他都不会想着把人扒白条条地放床上。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可能采用同样的造型爬上来一块睡。
这难道不是特别吗?
“不。”聂开宇道,“这只能说你的认知里我们是恋爱关系,做这些事理所当然。”
“那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建立恋爱关系?不谈恋爱,人会死吗?”
他遇到聂开宇的前21年就是单身,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突然问这些,他是不是有病?
栗山凉白眼翻到一半,突然,聂开宇起身直面他。
“你干嘛!?”吓他一跳。
“说明白。”
“什么?”
“我不要听模棱两可的话。说明白,真的爱我,还是因为下定义的关系,迷迷糊糊地顺水推舟?”
栗山凉不悦地皱起眉心,聂开宇紧张的心顿时停跳一拍。
该不会是他因为他的话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压根没这么爱,所以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说。
聂开宇垂下眼,黯然神伤。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想问这些,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栗山凉捧起聂开宇的脸,又生气又真诚。
“真的!”
聂开宇握住他的手,找死般追问:“真的什么?”
拿他没辙,栗山凉沉叹一口气,将不擅长说出的情话用力讲出来:“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迷糊,也没有因为确定的关系顺水推舟做什么事。”
细声细语的回答在聂开宇的耳边轻叩,如铃音贯耳,虽声若蚊蚋,却字字句句清晰入脑,于其心间轰然作响。
“宝宝。”聂开宇倾身抱住他,激动地告白,“我也是,我也是真的爱你。”
又是生气又是追问,得到明摆着的答案又开心的像某人起死回生似的。
整整两天反常,栗山凉扭头看他,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聂开宇一顿,正想摇头,栗山凉不可违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要再敢不说,我叫你裹着被单,跟在我车屁股后面跳回去!”
聂开宇胆怯地抬起脸:“说了可以要奖励吗?”
“什么奖励?你怎么天天要奖励?问Aleksandra鼻伤的时候要奖励,现在又要奖励?”
敢情他是在哄小孩吗?
“要不我下次买支红笔,在你脸上画小红花?”
“我不要小红花。我要……”聂开宇挺直身,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栗山凉,玩味道:“我要成年人的奖励。”
话落,栗山凉露出笑眯眯的表情。紧接,聂开宇感觉有个冰冷细长的物件在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大腿。
他低下头,看到反射出金光的蝴蝶刀,全身一震。
他下意识逃跑,结果栗山凉快他一步,钳住他的腰。
“说,还是不说?现在回答我。”
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是把比菜刀还快几倍的蝴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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