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感觉自己现在头顶顶着两千瓦的电灯泡,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不时瞅瞅赵曼迪,过一会儿又用余光瞄一下方慕和。
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坐下来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一直在谈那个项目,所有口吻都是公事公办。
赵曼迪开始报价,这个项目如果顺利完成,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每月要定时支付多少必要费用。
方慕和看似也认真听着,不时附和两句。
咨询费多少方慕和是不在乎的,毕竟他那么心甘情愿,说是为秦书撑腰,赵曼迪提什么,他全应下来。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他想要拿下那个项目,且成交价格合理。
赵曼迪点头,职业化的微笑:&ldo;这个方总可以放心,让客户利益最大化,是我们海纳的服务宗旨。&rdo;
秦书:&ldo;&rdo;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笑。
同情了方慕和零点一秒。
谈的差不多了,秦书找借口离开,想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她起身:&ldo;我去个洗手间。&rdo;
赵曼迪也随之站起来:&ldo;我也一起。&rdo;
秦书:&ldo;&rdo;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方妈,莫名,她有丝心疼赵曼迪,以前到底受了多大的伤,才会时过境迁之后,还是不愿单独面对他。
她们离开,方慕和盯着赵曼迪坐过的地方发怔。
茶几上给她倒的水,她一口没喝。
他松了领带扯下来,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条领带。
二十二岁,那年,他要参加一个演讲,赵曼迪送给他的。
今天换衣服时,不管看哪条领带都不顺眼。
找来找去,就这条还行。
赵曼迪也没瞅一眼,估计早忘了这回事。
就在十几分钟前,那个曾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小女孩,现在跟他一本正经的谈钱,谈利益。
他的心塞塞的。
回去的路上,秦书看看赵曼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赵曼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把大衣盖在胸口,看样子累坏了。
赵曼迪本来是明天才能回来,那边方慕和催了,怕耽误他事情,她把行程压缩,所有事情加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