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篷车停在尼庵后门外,不久一个美妇上了车,车内生了两大盆炭火,火上有两口锅,锅中冒着蒸气。
美妇一进车就嚷嚷着太热,只闻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闻莺,要不要再为你备一辆车?”
“不必了,那样似乎太招摇了。”
“那就上路吧!”车辕上一对青年男女,都已易了容,共同御车,向南行驶。车内男的是已近康复的麦遇春,为了及早复原,在途中也不断以蒸气治疗,女的自然是陆闻莺了。
麦遇春道:“闻茸,收获不少吧?‘”
陆闻莺取出两张字据递给麦遇春,麦遇春一看,大为动容,道:“闻莺,还是你行。”
陆闻莺笑笑道:“也不是我行,而是萧、马两个家伙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大笑,陆闻鸳道:“遇春,你似乎对康复甚有把握。”
麦遇春世故地笑笑,道:“当然!”
车辕上的司徒孝一边扬鞭,一边侧头望着陆丹,道:“阿丹,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你骗人,你一定有很大的心事。”
“有是有,但你永远也猜不到。”
的确,司徒孝是不会猜到的,尤其是女人的心事,车内二人的笑声愈大,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叶伯庭很少白天在街上走动,即使是晚上,他也十分小心,今夜他独自到镇上小酌,没想到一出饭馆,走出不远,就发现被人家咬上了尾巴。
叶伯庭现在所怕的只有不了和尚、马芳芳和“恶扁鹊”,至于百里绛云,他以为他帮过司马能行,也许不会大为难他。
他发现竟是不再蒙面的百里松,和“统一会”中的两个坛主,不免心中打鼓。一个百里松,他都未必调理得了,加上两个坛主,绝对讨不了好去。
逃,已经来不及了,他决定先撂倒两个坛主,再全力对付百里松,他抱拳道:“百里少侠,上次是误会,叶某只以为你是麦遇春。”
“放屁!”百里松道:“你本是我引进统一会的,却和会主对付我。”
叶伯庭道:“百里少侠,现在你和会主不是一家人了,何必再计较过去的事。”
百里松道:“我知道你和麦遇春臭气相投,你们一直互通声气,他的人呢?去了什么地方?”
“他?”叶伯庭一愕道:“不是还在原处?”
“原处是什么地方?”
叶伯庭道:“山中一个山洞中,他需要地热疗治半身不逐。”
“你明知他已搬走了!”
“搬走了?百里少侠何时发现他搬走的?”
“三天前。”
“这不对呀!三天前我还去看过他,他并未说要搬走。”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叶伯庭,你猜他会搬到何处去?”
“由于他必须找有地热之处,应该还在此山之中。”
“我们发动十余人找了三天三夜。”
叶伯庭面色一变,道:“真的走了?我叶伯庭居然被他耍了。”
“叶伯庭,你也不必装了,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兵之貉,你自卫吧!”
叶伯庭抱拳道:“百里少侠,你听我说……”突然出手,仅有的一指一扫,“刷”
地一声,两个坛主之一腰上重伤,肚破肠出。
这一下子固然得了手,但是再来就不美了。百里松主攻,另一坛主助攻,助攻的人比较容易闪避他的“一指禅”。
但在其他功夫(如巨书上的功夫)方面,他就没有百里松纯了,才六七十招,叶伯庭中了一掌。
不到八十招,另一坛主又倒了下去。但是,叶伯庭也中了一掌一脚,显然伤势不轻,缓缓后退,到了小巷中的墙边。
百里松道:“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