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狠的。”
“还真是她亲生的啊?”
“亲生的都能下的去手。”
“那孩子身上的伤,啧啧,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这女人就该千刀万剐,简直是蛇蝎毒妇。”
“就是,县令大人把她关起来,让她也尝尝被鞭子打的滋味。”
“对”
樊杏花看外面的人都说自己狠,死死的瞪着他们,“你们知道什么?他爹那个王八蛋去赌博,前两年让人打死了,那些要账的还来磋磨我,问我要银子。”
“我容易吗我?我起早贪黑的给人家做活,他好好的不行吗?偏还给我生病,我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他看啊。”
“那你也不能把孩子打成那样吧?”有看不下去的人质问。
樊杏花抹了一把鼻涕,“他不听话,哭闹着耽误我挣银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
穆清媱狠狠的蹙眉,心里替那个孩子感到悲哀。
摊上那样的父亲,还有樊杏花这样的母亲。
加上身体上病痛的折磨。
可能,去另外一个世界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崔县令拍了几下惊堂木让大家安静,看着下面的樊杏花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樊杏花,既然你承认了是你杀的你儿子,那你可知会判什么罪明?”
还没审出她口中的那个人,崔县令自然不会那么快就给她判刑。
这件事关系到穆清媱家的铺子,摄政王也坐在下面,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刚刚樊杏花的反驳就能看出她的无知,用这一点让她说出幕后的人也不错。
“县令大人,那是我儿子,怎么会判刑?你快将宝儿的尸身还了,我还要回去把他埋了。”
樊杏花说着话还往穆清媱这边看了一眼,那眼中带着不甘心。
好像没拿到银子,她还被这么多人骂都是穆清媱害的一般。
“大胆!不管你杀的是谁,你都是死罪,还想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什么?死罪!”樊杏花声音尖利的连衙门外的行人都能听到。
那是惊恐的,震惊,不信的。
“不可能!太学府的人说了,我杀的是自己的儿子,官府也不会治我的罪的。顶多”
“顶多我讹银子的时候,人家铺子报案把我抓了,那也就是关个几天的事。”
“现在我根本没拿到银子,你们凭什么说我是犯了死罪?”
崔县令听到太学府三个字的时候心口一跳,都不敢看晏梓临的脸色。
在官场上混,自然知道太学府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心腹类的府邸。
现在牵扯到太学府的人
不管是真是假,或者是太学府的人无意也好,有意也罢,这件事都要由摄政王插手了。
晏梓临听到太学府的时候,眉头微动,眼神渐深。
“邢寒,去查。”
简单两个字交代下去,晏梓临看向拧眉思索的穆清媱。
“这件事是因你而起。”穆清媱很是确定的道。
晏梓临没有说话,也算是已经默认。
穆清媱站起身,“走吧。”
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晏梓临也派人去查了,她只需等着结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