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淡然:“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不依不饶:“有多久?”
他低声道:“久到——我都忘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第一次浑身发抖痉挛!是什么感觉了。”
季雨想到自己那年在崖边的杀人:“是。。。。。。麻木了吗?”
夏冰继而抬头,眼睛清冷:“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她问:“怎么说?”
他摇摇头:“算起来,我。。。。。。的不算多。没我哥多。”季雨倒是气愤了:“这种事能比吗!”
他并不敢说这事,但对她特殊,觉得有些不想说。不好意思说。
他苦笑:“怎么不能比?我第一次。。。。。。的时候,大概一个星期吧,晚上都睡不着。而我哥。。。。。。第二天起来照样喝鸭血、杀猪。不怕见红。”
她轻轻问道:“那年你多大?”
说到这,他倒是有点不愿提似的:“那年带着香芝去泰国——”
季雨冷笑:“果然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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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否认的点点:“如果不是那件事,也得迟早爆发。我爸跟我哥说过,这就是我们夏家的本质。流着——同样的血。”
季雨沉默了。不愿再提那些,有可能是无辜逝去的生命。即使不是无辜,倒也不至于到死吧。
就算到死,也不应该由你们来执行私刑吧。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依然是法制思想。
季雨不想提那些,转移话题道:“那可以说说,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讲到这,夏冰倒有些羞赧起来:“说来,也有些好笑的。”
她来了兴趣:“好笑?最好这样了,说来听听。”
他的脸竟然有疑似的红,别了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季雨的胃口倒是被吊了起来:“别逗了,说啊——”
“我说了,你可别笑啊。”
还别说,看着他这种欲语还休的态度,她现在都有些想笑了:“保证!”
夏冰神色倒是认真:“先跟你说个习俗吧。我们土家族。。。。。。”
“你们土家族?”
“是。。。。。。我们土家族。”
他眉毛一扬:“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服气的模样让她想笑,压住答道:“当然没有!”
夏冰继而又说道:“土家族十分好客。平时粗茶淡饭,若有客至,以美酒佳肴待客。你
看我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雨又逗他:“你的手,怎么了?”
他轻哼:“你没看到,手起泡了吗?”
她装作不解:“这个不是你拿枪留下来的吗?难道是拿刀?拿的,还是菜刀!”
季雨看到他被整得面部快要抽搐,心里不知道多痛快。为什么逗他,就是有这么多无穷无尽的开心呢?
他屡次被找茬,似不爽的样子,季雨赶紧乖乖的认错:“是是是,然后呢?”
她谦虚的样子,自然博得他的金口一开:“节庆有隆重的礼仪食俗。土家族民间十分注重传统节日,尤其以过年最为隆重。届时家家户户都要杀猪,做绿豆粉、煮米酒或咂酒等——”
她莫名其妙:“你说这个做什么?”
夏冰吞吞吐吐道:“你不是说吃不惯伊拉海产的鱼吗。我就,我就。。。。。。”
季雨只好又继续忍住笑,认真的引问道:“你就怎样?”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就去河里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