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h:【毕竟黑胶也挺珍贵的,而且还是最后一张……好吧,我只是举报他偷了东西。】
薄诗:【……?】
偷东西,程宿屿?
怎么可能。
yh:【如果你要说他姓程,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话,我也没什么证据,毕竟口说无凭。】
yh:【但我只是放学偶然路过那家店,顺手做了件好人好事而已,说起来可是超无辜的诶。】
yh:【举报这件事可能是稍微有点过头了,但是学妹,我没想过你会因为这个讨厌我。】
偶然路过?
薄诗隐约记得陈妈说过,那家唱片店在她家附近,位置还挺偏的。
易珩放学怎么会去那儿?
而且。
薄诗:【那家店离我们学校挺远的吧。】
薄诗:【如果是最后一张唱片被偷了,你怎么花五倍价买的?】
这两条发出去后,易珩半天没回她。
可能是发现言语间的漏洞了,过了半晌,他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yh:【学妹,你在怀疑我?】
yh:【那张黑胶,我是想让你开心才会送你的。】
yh:【它不该是一个把柄,你明白吗?我其实有点生气。】
“……”
这一刻,薄诗突然有种无力感。
她把易珩拉黑了。
本来还不太确定的,但当易珩口无遮拦地提起这件事后,她已经大致能还原出来——程宿屿房间的保险柜里,那张他送自己的《燕尾蝶》,为什么不是黑胶了。
他明明说过想给她最好的。
薄诗把这段记录又看了一遍,然后冷静地退出去,把易珩的名字从聊天框中删除。
她看向窗外的夜景,今天外面天很冷,虽然车里开着空调,薄诗还是感觉自己穿少了。
有点冷。
大约几分钟之后,程宿屿买完东西回来了。
驾驶座的门一打开,就有股冷风刮了进来,他看薄诗哆嗦了下,很快坐进来,把门关上。
薄诗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下一秒视线又不自觉往旁边移,落在他手里拎着的那个购物袋上——还是不透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