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明所以。
他的一袭白衣轻纱被寒风吹拂,瘦削的身影仿若与雪天一色容和。
霜雪落于他的肩头,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在此处。
似是不愿再放他离开。
寒风如同利刃。
冷得仿若要生生将他整副骨血剜出一般。
他早便应该知晓——
顾枕夜又何时曾在意过他的死活?
兴许……他死了,顾枕夜会更如释重负吧。
云如皎仰头望着那漫天的大雪。
缓缓阖上了自己的双眸。
顾枕夜自闭关中,忽而心神不宁了起来。
他如同在睡梦中被人重重地在胸口捶了一拳,憋闷得难受。
他的脑海中嗡鸣一声,强灌了一整壶冷酒下肚,方才宁静了许多。
他皱着眉头,不知自己到底是怎般回事。
但莫名直觉哪里出了差错。
但他如今魂魄不稳,唯有继续以自己妖力压制。
他抽不得身去探究到底是如何了,又是很快地再次遁入闭关的轮转之中。
直至十日后,他呼出口中最后一抹浊气。
叫妖力自身体里又循环往复了一周天,方才察觉到自己的三魂七魄解释□□了下来。
他起身沐浴更衣,换上了妖侍从来的新衣。
方才忆起自己之前那时候觉得的不对劲儿。
他状似有意无意地问道:“十日前,可是发生了什么?我搁在极寒之地的影子,似是有几分异动。”
妖侍垂眸答道:“十日前有一人不知如何破了封印,只身闯入了妖族禁地。”
“是谁?!”顾枕夜心下一缩,竟是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抿着唇,顿时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妖侍似是有难言之隐,置喙许久方才道:“是……是那位。”
顾枕夜甫一怔,阖了阖双眸,再睁眼时是满目清明。
他状似随意地道:“嗯,下去吧。”
可字里行间中却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妖侍顺从地离去,只也不懂——
缘何妖王总是推开那位,如今却又有几分惧怕写在眸色之中?
只他不敢多问,匆匆离去了。
顾枕夜凝视着他挂于床头的画作,那是另一幅。
其上之人言笑晏晏,一身素色青衣与如今的云如皎大相径庭。
他的指尖拂过那人的面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