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疏离模样,平静道:&ldo;周末我就不去,至于我爸那里你自己问他。&rdo;
段珍现在却是没再纠结周末的事情,满脑子秦曜刚透露的消息,于是她问秦曜,声音带了些许难以查明的忐忑,&ldo;你说的这些是你爸告诉你的?&rdo;
&ldo;不是。&rdo;
段珍抬头。
心里控制不住冒出点火气,秦曜嘲讽道,&ldo;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你的法定丈夫?&rdo;
&ldo;法定&rdo;两个字秦曜咬得格外清晰漫长,见她脸色微变,秦曜又补充了句,&ldo;我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rdo;
少年身姿挺拔宛如高岸云松,可一双黑黢黢的眼里似乎是聚满了坚冰。
秦家的东西或许以后不是他秦曜的,但绝对不会是段家的。
室内寂静,空气凝滞了般。
姜桑微微瞥见秦曜脸色冷得跟块冰一样,咬咬唇。
秦曜还沉浸在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中,它们在脑海中翻滚流动,一次次冲荡他的壁垒。
忽然间,他感觉到手指被轻轻扯动。
那点力度轻飘飘的,小猫儿一样的力度,秦曜却愣住了,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间爆开,心脏猝不及防涌过一阵暖流。
在大家都没看见的时候,少女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少年看起来又冷又狠,可她很奇怪地感觉到秦曜现在很难过,如果要形容的话,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只浑身布满伤口的小狼崽子。
可怜极了,才轻轻摇了摇。
她那点力度,连屋外的夜风都比不过,却像是一片挠在骨头上的羽毛。
以那个地方为,温暖柔软的感觉蔓延开来,秦曜头皮都酥麻了。
她这是……在安慰他吗?
他侧过头,眉眼成了她熟悉的温和,秦曜小声轻柔问她:&ldo;饿了?&rdo;
姜桑顿了一下,然后点点脑袋。
她凑近秦曜的耳边,热气挠在秦曜的耳蜗里,她没注意他的耳根子红了,只是小声地说:&ldo;我不想在这里吃了,我们换一家吃好不好?&rdo;
因为是刻意压低了声音,&ldo;好不好&rdo;三个字听起来格外的奶。
一瞬间,秦曜感觉自己脊椎骨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