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知——?
徐辞柯双眼睁圆,大脑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记似的“嗡——”一声受到重击——
他在跟林维知做什么?!
——这是梦吗?
可周围的一切都再真实不过。
光线昏黄的壁灯下,镜面明晃晃地反射着淫靡至极的景象。此时即便徐辞柯动作停下,可后庭仍不受控地收缩着肉棒,深处的跳蛋还在不停振动,私密处濡湿颤动的感觉令他整张脸都苍白了一分。
甚至传来这种异样感觉的不是那里,而是……
这不是梦。
在极度震惊时,人会丧失思考能力。徐辞柯全身僵硬地定在原地,脑袋混乱一片。
林维知原本在抚摸起伏不定的光洁脊背,忽然见徐辞柯停下套弄的动作,挑了挑眉,“辞柯,你醒了。”
不是疑问句,甚至毫无惊异,口吻淡淡,就如初次见面般翩翩有礼。
就连他从镜子里看过来的神情,眉眼温柔,一如既往。
徐辞柯呆呆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裸露在空气中的胴体忽然一颤,明明已经赤裸多时,可直到恢复意识的这一刻,徐辞柯才感到赤身裸体带来的羞耻,以及一种贯通全身、无法言说的冰冷。
清醒后忽然发现,自己竟被朋友操着后庭……
大脑阵阵眩晕,细腰晃了两晃几乎要倒下,却被背后的一双手环住了。
一时间徐辞柯竟然忘了甩开,他浑身都颤抖着,声音也抖得不成样,一字一字几乎从打颤的牙缝中挤出来:“……林维知……这、是梦吗?”
“辞柯,小屄和肉棒同时高潮,”林维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眼睛都弯了起来,“这么舒服的事情,怎么会是梦呢?”
徐辞柯愣愣地看着靠得极近的林维知。
这种粗鄙不堪的话语,怎么会是从林维知口中说出来的?
他果然是在做梦……吗。
他认识的那个林维知,是会从音乐大师谈到民乐创新,从文艺电影谈到沉浸式戏剧,再聊到将之如何结合到舞台创作上,举手投足都优雅而内敛,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用阴茎顶弄着他的后穴,还说出这种话?!
那张唇角微翘的嘴唇里仿佛吐着蛇信,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的理智。
一时间无数声音在脑海中嘈嘈回响,他像在海啸中跌跌撞撞的小人,巨大的音潮席卷了徐辞柯,混乱成麻的质问与咆哮砰砰撞击着太阳穴,大脑甚至不知道该先处理哪一条——【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了】【为什么会是林维知】【发生了什么】【这真的是林维知本人吗】【为什么会是他】【他知道我跟唐挺】【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徐辞柯只记得自己与陈延然分开后,回到酒店跟林维知喝酒聊天,然后……
不……徐辞柯忽然打了个激灵。
他还记得很多很多。
后来发生的所有,坦诚跟唐挺的第一次、被玩弄全身敏感点、被插到高潮、射精、跳蛋、肉棒、舌吻、主人、口交、游戏……
一边勉力翘着屁股套弄身下的肉棒,一边看着镜子里只经过短短几个小时,就被玩遍全身的痕迹……
甚至镜子中的自己胸前脸上都是浅白色的精斑,分不清究竟是自己还是林维知的精液凝固而成……
与曾经醉酒的反应不同,今晚的每一件事,他竟然都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
随着脑海中记忆翻滚得越来越多,徐辞柯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倘若是像唐挺那样直接强奸,徐辞柯还能保有尊严与风骨,可如今,每一处记忆中自己的迎合与雌伏,沉溺于快感中的求欢,都让他无法抑制地对自己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