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位仁兄,正面摆出“泰山石敢当”架势的一个,身材又粗又短,朝横里发展,有若
一块厚实的门板,一张锅底脸,生了双铜铃眼,白盆嘴,贸然一见,宛如黑风洞里钻出的妖
怪,直能吓人一大跳!
右拨的那位,身着粗麻衣,脚踏草鞋,长发披肩,脸色青中透白,死眉死眼,和阎王殿
里的白无常颇堪比美,所差的就是头顶上那“对我生财”的尖帽子了。
左侧的这个,虎背熊腰,满脸累累横肉,黑色的紧身衣,胸前围兜着一条宽皮带,带上
有鞘扣十二,十二把雪亮生寒的阔口短刀便插在其中,看上去好不威猛凶悍。
一个文质彬彬似的青年人与另一个白袍儒巾的书生型后生便一同拦在后路上,这两个
人,乃是五位仁兄中还算沾着点人味的角色。
于是,燕铁衣无可奈何的干笑着开了言语:“呃,我说,五位大哥,你们这样来势汹汹
的把路一截,可是有什么见教?”
正面那锅底脸大吼一声,焦雷般道:“他奶奶个熊,你找小王八羔子居然胆敢插手管爷
们的事,你约莫嫌命长了?”
燕铁衣陪笑道:“这位大哥,我和各位素昧生平,无怨无仇,那里敢插手管你们各位的
事?只怕其中有点误会……”
锅底脸怒道:“你他娘还在狡辩——你分明是等在这里接应姓江的,和姓江的是一伙,
这不叫与我们作对又叫什么?”
燕铁衣忙道:“好让各位大哥得知,我呢,不止不认识各位,就连这位江朋友,我也一
样是刚才初见,只因我恰巧路过此地,发现江朋友受创流血,正在挣扎,方才动了恻隐之
心,想帮他一把,送他到前面‘三宝集’去调治调治……”
左边那横肉满脸的高大汉子重重“呸”了一声,破口大骂:“调治你娘个头!姓江的乃
是我们仇敌,你帮他一把,就等于扎我们一刀,娘的皮你是存心要同我们为难,理当该杀不
赦!”
燕铁衣摆摆手,道:“各位稍安毋躁,我不想找麻烦,各位也犯不上乱动肝火,大家有
话好说,何苦这么咄咄逼人?”
锅底脸大喝:“娘的,你是不服气喽?”
横肉累累的一个也咆哮:“钱大哥,管他是什么牛头马面,一概宰掉再说?”
马背上的江昂,挣扎着待要下来,一面瘖哑的叫:“不关这位朋友的事……人家纯系不
知内情的局外人……你们要逞凶施狠,冲着我来,荼毒无辜,算不上英雄好汉!”
嘿嘿冷笑,锅底脸不屑的道:“姓江的,你以为你是那门子的英雄好汉?釜底游魂,丧
家之犬,挨宰受剐便在眼前,还充他娘什么硬骨头?呸!”
那高大汉子恶狠狠的叫:“江昂,你那好友施贵麟业已上了道,如今谅还走得不远,黄
泉路上,你也就赶紧一步与他结伴去吧!”
江昂悲愤逾恒的悲喊:“我和你们这群天打雷劈的豺狼虎豹拚了……”
锅底脸酷厉的道:“不拚也不行,充歪充能你横竖也是个死!”
那横肉累累的大汉跟着叱喝:“娘的,原本不干你的鸟事,我们找上施贵麟了结一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