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救你一命的。”
沈约淡淡的说道。
他很想说一下冠冕堂皇的话,但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救命之恩。却换来杀身之祸。他有什么理由原谅这个老家伙?尤其是生路是他自己找出来的。魏星昂的劝说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安心上路吧,会有很多人,在地下陪着你的。”
手中的麻绳一闪,早已经结好的死结套在了魏星昂的脖子上,然后往高处一甩,用力一拉。
那个人被吊在了房梁上,拼命的挣扎着,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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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走后。孔国丈喝着不停的喝着酒。
许久之后,他大声的说道。
“香兰,跪下。”
孔国丈站起了身子,郑重地向着孔香兰说道。
没有违抗爹爹的意思,孔香兰跪倒在地上。
“刚才沈约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爹爹。”
“那就好,今日一别,你我父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把平海侯府经营好,努力的把持着龙女殿主持的位置。为你,为我,为孔家上下九百多口人活下去!”
“爹爹……”
想说什么,孔香兰却说不出来。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自己无能为力?
“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还有到了城外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要挂念我们,就算是孔家的人,逃到了平海侯府门前哀求,也不要让他们进去,明白吗?”
“爹爹……”
两行泪水潺潺的流行,孔香兰哭的很伤心。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孔香兰的脸上,孔国丈大声的吼道,“你要笑,就算是别人扇你的耳光,你也要笑,明白不?”
“爹爹……”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孔香兰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嘴里一片咸苦,那是血的味道。
“还哭吗?”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孔香兰的脸上。
“妹妹,姐姐也哭过,只不过后来是笑着哭。”
姐姐的话,她以前总是觉得很假,可是现在,突然明白了。
扬起头,让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不哭了,只是努力的笑着。
“对,就是这样,努力的笑着,然后做好一切!”
孔国丈爱怜的,拿出了一张手帕,替她擦着脸庞。
“女儿,痛不痛?”
“不痛,爹爹,是我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