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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陈逸飞与凡一平的第二次见面,说好是在南宁,并且姜文也一块过去。可没想到,两位大忙人竟都没能去南宁。应陈逸飞的邀请,凡一平为《理发师》专程去了上海。这一次,陈逸飞给他的印象,再次印证了他在北京的判断,这是一个谦和的人,一个具有平常心的人,一个讲究细节和礼节的人。

陈先生本来约定,是要同姜文来广西和我谈剧本并签约的,但他因为有事去了法国,两人最后没有来成。于是我去了上海。我记着是2002年6月18日,中午,我到了虹桥机场,来接我的是陈先生的司机小刘。他直接把我接到了云峰大厦逸飞集团陈先生的办公室。我再次见到陈先生。他非常忙碌,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那时候他签约的模特卓灵刚刚获得环球小姐的第三名,我在集团内部见到了她。我想她或许能成为电影的女主角或别的角色。陈先生见我到来,很快送走了记者。他不断对我表示歉意,让我又一次感受到他的谦和和儒雅。我们接着就聊起了剧本,一聊就是三个小时,后来他因为什么事,不得不离开。到了晚上十点,他的司机小刘突然到宾馆,说陈先生请我过去。小刘把我接到了泰康路陈先生的画室。他正在作画。见我来了,他放下画笔。那晚他一直和我聊到了凌晨一点多。回到宾馆,我根据我们一天的谈话意见,连夜对剧本进行了修改,因为我感觉到陈先生是一个勤奋、敬业而又讲究效率的人,我需要向他学习。第二天下午,当我拿着新改的剧本去见他的时候,他开口就说你辛苦了。这句话让我感到心暖。晚上,陈先生带我去参加一个有四百人参加的晚宴。在晚宴上,我见到了他年轻美丽的夫人。席间,陈先生还把我向他的外国朋友作了介绍。聚会之后,陈先生又单独和我谈了两个小时。完了,亲自送我回了宾馆。

凡一平与陈逸飞结束在上海的剧本研讨,双双飞往北京,与另一员大将姜文会晤。姜文条理清晰,一口气给剧本提出五点看法。陈逸飞和姜文给凡一平的印象是,双方很客气,相互尊重,陈逸飞谦和、儒雅,姜文真实、坦率。

凡一平想,有这两位大师携手,不仅会艺术辉煌,而且会合作愉快。

两天后的6月22日,我和陈先生飞往北京,因为姜文已经答应出演《理发师》的男主角陆平。下午四时,我和陈先生来到与姜文约定的会谈地点:国际俱乐部18楼。我们到的时候,姜文已经坐在那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我们已经不需介绍,因为拍《寻枪》的时候,我们在贵州的拍摄地就认识了。简单的寒暄过后,我们直奔主题。姜文表示:一、剧本看得进去;二、能拍成一个不一般的电影;三、特别不像一个中国已经有过的电影;四、我愿意接受这个电影,“愿意与陈先生您合作,与一平合作”;五、但是剧本需要修改,要把描述变成行为,要简洁,女人性格要鲜明。那天我们的会谈大约两个小时,陈先生和姜文彼此都很客气,互相尊重。陈先生谦和、儒雅,姜文真实、坦率,两位艺术家的个性虽然不同,但是他们对电影的热爱,却是共同的。在随后剧组正式成立,在剧本讨论的过程中,陈先生和姜文的意见也没有产生分歧。那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不到半年,两人竟不愉快地结束了合作。

大度逸飞

凡一平对陈逸飞的第二个评价:他是一个大度的人。

对《理发师》的艺术性,凡一平有过许多的担心,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剧组的不欢而散,就是两位令他佩服的艺术大师的分手。

在凡一平看来,《理发师》的曲折就是他的曲折,他毕竟是《理发师》的原创。

看到姜文的声明,看到陈逸飞的声明,凡一平心理很不平静。

《理发师》停机事件,我是从刘蕾的电话中得到消息的,她是《理发师》小说的推荐人,也是片中女二号俞棉的扮演者。2002年12月28日,刘蕾在电话中告诉我,《理发师》停机了,原因是陈先生和姜文产生分歧,但具体分歧原因不清楚。刘蕾的电话让我吃惊了半天,不愿相信停机的事实。在日后的媒体上,当我看到姜文和陈先生分别发表的声明,我才不得不信。

凡一平回想自己关在北京弄完剧本的那一天,至今还有些后怕。他多次在餐桌上提起那天奇怪的身体状况,满身是汗,而且直流不止,全身虚脱,几乎动弹不得。凡一平当时以为自己要出事,没想到很快从生理危机和心理危机中走了出来。

他这么年轻,这么壮,拼命几天就拼成那副样子,而陈逸飞快60岁了,哪能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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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凡一平眼中的陈逸飞(3)

2002年8月28日,我就离开了《理发师》剧组。在把我封闭在八一电影制片厂,剧本改了七稿之后,剧本仍然不能令人满意。我觉得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增加新的编剧就成为一种必要。陈先生温和地征求我对增加新编剧的意见。我立即表示同意,因为我觉得,只要为《理发师》好,增加一个编剧,哪怕增加两个、三个编剧,我都愿意。陈先生很感谢我的理解和支持,并请我放心,我的利益会得到保证。离开剧组那天,我忽然想起去年8月28日,正是小说《理发师》改定发稿的日子。我那天的心情,其实就跟写完小说的心情一样,是一种释然的感觉。创作是一种特拼体力和心力的活,在你作品未完成以前,你的神经是绷着的,当你把作品完成,人就像跑到终点的运动员一样,大喘气。我那天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断地冒虚汗。我想我的身体出了毛病,便打电话给我在南宁的妻子。我当医生的妻子在电话里给我诊断,然后叫我在北京的同学高福厅,在药店把药买来给我,并留下陪我。我吃了药后,半夜就好了。我说这事的意思,是想强调陈先生是一个拼命工作的人,他实在是太忙太累了,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我跟他坐过两次飞机,他一上飞机就睡觉,并且一倒头就能睡着。他告诉我,如果睡不着的话,他也会拿速写本,在飞机上画画。

对《理发师》剧组的不欢而散,凡一平恨自己无能为力,没能起什么协调的作用。

对姜文和陈逸飞的分歧和分手,凡一平也恨自己无能为力,没能在两位大师之间做点劝说什么的。

这时,他跟陈逸飞见了面,陈逸飞一口一个对不起,一个劲地来安慰凡一平。这让凡一平更深地理解了陈逸飞的气度。

2003年元月18日,是停机事件发生的第20天,我给陈先生打了个电话。这之前我一直沉默。我沉默的原因是因为我总觉得陈先生和姜文仍然有继续合作的可能。在这种时候,沉默是金。但当我从媒体上得知制片方的决定:姜文走人,陈逸飞继续执导《理发师》,我必须打电话了。这是我离开剧组后第一次与陈先生通话。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对不起,凡一平,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请你放心,《理发师》还要拍下去,并且要把它拍好。我不明白陈先生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他没有做错什么,至少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理发师》,而《理发师》何尝又不是我的《理发师》呢?

我想只有一个气度很大的人,才会对一切事物、人物慈善为怀。

陈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

《理发师》发生变故以后,陈逸飞再次邀请凡一平前往上海,共商剧本修改和重新开拍大计。

凡一平注意到一个细节,陈逸飞跟朋友打电话,末了总要交待一句,多保重身体。他身边坐着的夫人则总要对陈逸飞说,你自己呢。

我记得这两年凡一平多次提起这事。

2003年2月1日,大年初一,我从南宁青秀山的寺庙下来,在草地上刚坐下,就接到陈先生的电话。他说他正从浙江外景地回上海的路上,原来的外景地保护得很好。电影也马上要重新拍了。但剧本还需要改一改,请我去上海一趟,商量剧本怎么改。于是2月3日,我到了上海,仍然住在上次住的达华宾馆。陈先生让我先看剧本,晚上再跟我谈。晚上,陈先生过来了,随同的还有他的夫人。我们到了他在新天地的“逸飞之家”。陈先生知道我很想了解关于停机的原因,对我说,这个事情就不说了,没事的,不就损失一些钱嘛。他看看他的夫人,又说你看,连这件事情我都不跟我老婆说的。他的夫人说是的。我在国外,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电话里也没跟我说。这个时候,陈先生接了一个电话,从说话的口气知道是他的朋友打来的。陈先生在打电话的最后请朋友保重身体。打完电话,他的夫人抱怨地对他说,你请别人保重身体,你自己却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陈先生笑笑,接着就和我谈开了剧本修改的话题。那晚我们又聊了很多。第二天,陈先生又约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倪震教授,在虹桥宾馆,让倪教授对我提了不少剧本的修改意见。

回到南宁,我立即对剧本进行了修改,并寄给了他。

因为《理发师》,因为凡一平,陈逸飞来到南宁。陈逸飞是在《理发师》停拍后来到南宁的。

陈逸飞出席了广西电视台的“时尚之旅”晚会。

在凡一平的安排下,我有机会与陈逸飞先生认识,并探讨一些问题,也问及与他有关的一些问题。

记得第一次晚餐,陈逸飞不参加喝酒,自己吃饭,并提前回房间,等凡一平去讨论《理发师》。

2003年3月27日,陈先生来到了南宁。这是他第一次到南宁。与其说他是来南宁参加一个时尚晚会,不如说是来和我谈剧本的,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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