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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为什么在荷塘里自慰 那里有主上的味道(第1页)

自时雨被宗主收为近侍后,长风肩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不由得对这位兄弟的印象大为改观。以前他除了要代表宗主处理族务,还要管理宫廷内务,每天奔走于长老院和内廷侍女们之间,忙得不可开交。而流云是暗卫首领,主要负责宗主的安全,亦不能为他分担。现在有了时雨的加入,他便高高兴兴将内务总管的位置让了出来,从此只行宰辅之事,省下来的时间用来潜心修炼,为武斗会做准备。

事实证明,时雨的确担得起重任。在跟着长风学习了几天后便顺利出师,不但将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还在侍女们之中颇有威望且人缘极佳,连带着每日把宗主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龙莲不禁感叹自己捡了个宝。

这一天夜晚,龙莲修行完毕,准备沐浴就寝。她的浴室在流云的一手包办下已经修建完成,浴池宽敞舒适,还引进了后山的温泉水,随时都可以泡澡,如同把温泉搬进了寝宫。龙莲一边赞叹着云侍大人出色的办事能力,一边享受着她的室内温泉。不经意间向窗外望去,月色下的荷塘笼罩着一层薄雾。层层的莲叶中间点缀着些含苞待放的荷花,它们羞涩地低着头,仿佛刚出浴的美人,亭亭玉立,袅袅娜娜。

初夏的晚风吹拂着岸边的垂柳,树影斑驳的水面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浓郁的龙涎香气。起初龙莲还以为是鱼戏莲叶间,但鱼是不可能释放信息素的,她仔细辨别了一番,果然在夜色中找到了一具人类的躯体。那人仰卧在荷花丛中,闭着眼睛,双脚忘我地拍打着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古铜色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衬得那周身的银饰也熠熠生辉。

对方正被浓浓的情欲所困扰,裤子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上身松松垮垮挂着件薄衫。他浑身滚烫,面色潮红,一手掰开屁股,一手以随身携带的骨笛操弄着后庭,直捣得穴口水光泛滥,也无法填补肉体的空虚。饥渴的菊穴哀怨地哭泣着,无助的时雨低声呜咽着,温和柔润的龙涎香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荷塘。

发现水中人的身份,龙莲便不会再袖手旁观。她掐指使了个小法术,就见时雨身下的一片荷叶突然变得越来越大,缓缓地托起了他的身体,那叶柄也不断伸长,稳稳地将人送到了浴室的窗边。

发现了自己所处位置的变化,时雨睁开眼睛,正看到宗主双手托腮支着窗棂,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这才发觉他自渎时的不堪模样被宗主尽收眼底,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想要捂住身体却又觉得没有必要,手足无措地弄了半天,浑身都染上了甜美的玫瑰色。

“为什么在荷塘里?”龙莲不解地问。

“那里有……主上的味道。”时雨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在与宗主结契后,雨露期的不适缓解了许多,然而身体却日复一日渴求着宗主的抚慰,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主上每日忙于修炼,他自然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劳烦叨扰,即使塘中的荷花完全比不上那神圣高洁的莲华香,只要能跟主上有一点点相似,待在那里也会令他无比安心。

荷花真的有味道么?龙莲歪了歪头,不太能理解时雨的嗅觉。她只知道,如果荷花也有花香,她早就过敏了。旁人都说她的香韵宛如极乐净土五色天华之清芬,但她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只觉人家的描述得抽象极了。不过龙莲并不会对此过分纠结,管它是何种香味,只要不是臭的就好。

时雨自知刚才的行为有失端庄,于是伏在莲叶上请罪,“属下举止无状,有违近侍礼仪,请主上责罚。”

“凡人皆有七情六欲,你现在修为尚浅,因此定力才差了些。是孤这段时间疏忽了,今晚便把你的修行提上日程。”龙莲说着,将他拉了进来。

修长笔直的双腿跨过窗口,龙莲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想必净火宫的伙食相当不错,短短一个月便让对方的身体迅速强壮起来,再也不似当初弱不经风的模样。这样的改变令龙莲很是满意,她以食中二指搭上了时雨的手腕,放出神识探查对方的脉轮。在感受到些许微弱的水系灵力波动,不由得心中暗喜,自己那些闲置不用的储备粮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时雨在池边盘膝而坐,感受着宗主汇聚着灵力的指尖游走于全身,打通他的奇经八脉。最后那双柔软的手掌抵在了背部灵台穴,掌心与肌肤连接之处,一股温和的水属性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主上竟然在给自己传功?意识到这一点,时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考虑到这具身体灵力低微,对方特意控制了灵力的传送速度,如涓涓细流,丝丝缕缕,绵延不绝,唯恐伤及他脆弱的经脉。宗主平稳的呼吸近在咫尺,时雨很庆幸自己此时背对着那人,否则他真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面对主上。他曾以为能够随侍在侧已是今生最高的荣幸,谁能料想到主上不但对他委以重任,还非常尊重他的意志,甚至丝毫不让他受任何委屈?

那日他在嬴家被拒之门外,连番受辱,本已心生退意。谁知主上从天而降,谈笑间便处置了多年来一直欺凌他的嬴澜少爷,还在嬴家全体族人的面前晋封他为近侍,为他正名定分,让他风光无限。一夕之间,他与嬴澜身份倒转,他成为了宗主的左膀右臂,而那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嬴家嫡子,却要嫁与一位暴虐成性的天乾,与一群妻妾共同分享一个丈夫。

今天正是嬴澜和姚轩成亲的日子,他作为嬴家出去的人,自然要备了贺礼以表心意。而流云身为姚家的一份子,也同他一样为两位新人准备了礼物。只不过云侍大人性子冷得很,压根儿就不想看到姚家人,因此这份礼物是托他带过去的。

时雨曾听侍女们议论过,这个姚轩色胆包天,在随父入宫觐见时竟欲染指还是御前侍卫的流云,只不过非礼未遂,反被暴打了一顿。宗主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追究流云隐瞒地坤身份的罪名,反而将其晋升为近侍,从此令姚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依云侍大人的脾气,没在对方大喜的日子送上一颗人头已经算是积善行德,如果不是顾及宗主的面子,贺礼的事想都别想。

再说嬴澜,他的性格时雨最了解不过。这位少爷从小骄纵惯了,又有身为嬴氏族长的父亲为自己撑腰,定会与姚轩的妻妾争风吃醋,最终搅得姚家后宅不宁。而姚轩本就是个衣冠禽兽,他家那位原配尚且管不住他,他又怎会让嬴氏一族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最后两家纷争不休,伤了元气,又是谁得了好处?自家这位主上,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番赐婚,表面上看是为他和流云出气,实则未尝不是对姚氏与嬴氏两大氏族的一种制衡。一箭双雕,事半功倍。

联想到自己和长风、流云成为近侍的契机,仿佛宗主根本就不是被他们的姿色所吸引,反而是为了保护他们免受屈辱苦难,才将这几个可怜人纳入羽翼之下。思及此处,时雨不禁叹了口气,进而又觉得宗主此举其实十分符合她的性格,心如止水,胸藏乾坤,内外明澈,净无瑕秽。一个能将帝王心术顺手拈来的人,又怎会沉迷美色,执着于鱼水之欢呢?自己不也是深知以色事人难长久的道理,才会在宗主面前拼命展露自己的价值么?

随着宗主的手掌离开脊背,时雨感到自身灵力周转顺畅如天生,连一向干涸的气海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充盈。身后传来衣料落地的声音,宗主靠在池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似乎有些倦意。时雨见状抽出了骨笛,在宗主手边跪坐下来,吹奏起悠扬的乐曲。几只闪着荧光的蝴蝶应声出现,于半空中撒下鳞粉,很快便驱散了一身的疲惫。

龙莲发出舒服的呼气声,睁开眼睛端详着下方之人,“你刚才可是施展了蛊术?”

“属下所用为碧蝶蛊,乃疗伤续命之蛊。”时雨放下笛子,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紧张,“主上放心,雨知晓分寸,绝不会损伤御体分毫。”

“孤信你。”龙莲对于自己被下蛊并未感到恐惧,因为对方没有理由害她。她坐起身,温柔地抚摸着时雨的头顶,“世人谈蛊色变,殊不知最毒在人心。想想夕月身上的三尸蛊,下蛊的一方何其阴毒?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恐怕他现在还活在绝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够为主上效劳,是雨之荣幸。”时雨真诚地说道,“属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主上应允。”

“何事?”手指拨弄着对方耳垂上的环形银饰,龙莲示意他说下去。

“两个月后的百年之约,请带上雨一并前往。”时雨伏地叩首,目光恳切,“此去落雁城路途艰险,途中所经有半数非我净火宗地界。万一主上遇到不测,属下手中这点微末技艺,总还能派上用场……属下自知灵力低微,若有朝一日成了大家的累赘,主上尽管随意丢弃,雨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龙莲以脚尖抬起时雨的下巴,眉头紧蹙,“难道在你的眼中,孤就是个视生命如草芥,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之人?”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时雨很想辩解,却唯恐越描越黑,一时支吾着不知如何回话,只能俯首谢罪:“属下失言,雨知错了。”

“但愿你真的知道错在哪里。”龙莲曲起腿,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语重心长道,“孤对近侍的要求不高,唯独一条,就是希望你们有任何想法,皆坦诚相告。你若想去,孤自然会带上你,只是不可再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在孤的心里,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工具。无论伤了哪一个,对孤来说都是切肤之痛。说什么随意丢弃,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时雨听完,满脸的愧疚与懊悔,“主上不要难过,属下一定谨遵教诲,绝不再犯。”

“记住自己说的话,如若再犯,绝不轻饶。”龙莲说着,威胁性地拍了拍他的脸,“时间不早了,去歇息吧。”

“属下不累。”时雨低眉垂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主上,让雨来服侍您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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