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年前,他第一次知道周宴河有双重人格病史时,就是他推荐周宴河去学姐那儿接受心理咨询的。
&esp;&esp;并且学姐还那他的事例,做了研究课题。
&esp;&esp;后来,陈卓看了一些学姐的课题报告,知道周宴河只有在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或者过强的情绪波动时,才会唤醒第二人格。
&esp;&esp;当精神或情绪恢复到稳定值时,第二人格也会再次蛰伏。
&esp;&esp;可以说,他们是共生关系。
&esp;&esp;但对次人格而言,他和本体也是敌对关系。
&esp;&esp;毕竟,主人格可以“杀死”次人格。
&esp;&esp;但次人格,也不是那么“软弱”,当他占据了意识主导后,他很大程度会给周宴河带来极大的麻烦。
&esp;&esp;陈卓不太喜欢这个次人格,如果不是他,现在周宴河可能还好好的当他的警察。
&esp;&esp;那时,陈卓也和次人格打过交道。
&esp;&esp;在他看来,次人格善于伪装,腹黑,睚眦必报,没有太多的约束和道德感。
&esp;&esp;和周宴河是两个极端。
&esp;&esp;放他出来,无疑是放出一个随时要爆炸的不可控的危险物。
&esp;&esp;陈卓将纸团当成了次人格,撕成小碎块,塞进了垃圾桶里后,算是勉强泄愤了,又抬头盯着周宴河。
&esp;&esp;上次为什么第二人格会出现,他是知道的那个诱因的。
&esp;&esp;“这次是因为什么?”
&esp;&esp;陈卓自认为了解周宴河,但这次他完全想不到任何诱导因素。
&esp;&esp;“难不成是你外婆啊!”
&esp;&esp;周宴河瞥他一眼,蹙紧了眉,“眼睛擦擦。”
&esp;&esp;“啊?”
&esp;&esp;“脏。”
&esp;&esp;周宴河虽然言简意赅,但陈卓立刻意会到了,从纸巾盒里抽出张湿巾,随便在眼角抹了抹,“到底是不是,你给个准话啊。”
&esp;&esp;周宴河:“不是。”
&esp;&esp;陈卓:“那你告诉我,不是你外婆,又是为什么?”
&esp;&esp;周宴河没理他了,垂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到底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吊着人有意思吗。”
&esp;&esp;陈卓拿起个抱枕朝着周宴河扔去。
&esp;&esp;周宴河眼都没抬一下,但是头却极其敏捷地微偏,躲开了攻击。抱枕越过他的肩,落在了地上。
&esp;&esp;“有意思。”
&esp;&esp;陈卓:“……”
&esp;&esp;真他妈服了。
&esp;&esp;周宴河什么都不肯说,他要怎么帮忙啊。
&esp;&esp;“我自己会解决。”周宴河说,“你不用担心。”
&esp;&esp;说完,周宴河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他停下来,犹豫了会儿,“昨天,江汀来过吗?”
&esp;&esp;说到江汀,陈卓也蹙了蹙眉,“你还记得就好,昨天她守了你好久,你记得该帮忙的就帮忙,别忘了。”
&esp;&esp;昨天是对那个周宴河说的,陈卓觉得有必要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