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则躺在她旁边,屈着一条腿坐着,本来在玩手机,听见她醒来的动静,好整以暇地朝她转过头。
江月疏连忙把被子牵起来,挡住脸。
男人低哑含笑的嗓音透过被子传进来,闷闷的,又格外性感:“醒了?”
“……还没。”江月疏咬紧唇,“我再睡会儿。”
下一秒,她被连人带被子扯进怀里,温热的手掌隔着被子寻到她腰,嗓音也贴着被沿钻进来:“想做的都还没做,睡得着吗?”
“……”江月疏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世界上要有酒这个东西?
就是为了让人出糗的?
“看不出来你好这口。”谢逢则低声笑着,掀开她裹紧的被子,把自己也卷进去,然后拉起她的手,绕过腰间,“怎么样?手感还行?”
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是眼馋过,也终于如了愿。
江月疏红着脸哼了一声:“……行。”
他灼热的呼吸绕到她耳边:“还小气吗?”
说着翻了个身,将她牢牢钳制住。
她的手被他拽向前面,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就不禁吸了口气。
耳垂被燎得发烫,手指也发烫。
“小气吗?”他不依不饶地追问,“嗯?”
许是被窝里太热,江月疏眼中都是潮湿的水雾,呼吸和心跳都失掉了节奏:“不……”
没说完的话被他吞入唇齿间,只留下难耐的轻哼。
“谢逢则……现在是早上……”她咬唇推着他,眼前的胸膛像一座山,怎么也推不动。
“所以呢?”他把她翻过去,再摁紧她腰,“谁让你昨晚先睡的?”
江月疏夹着哭音转过头:“我喝多了……”
“嗯,喝多了,我差点忘了。”男人俯身抬起她脸,满头大汗地噙住她嘴唇,“你夸我什么来着?”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没有……”
“没有吗?”
“……”
“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要,我不听……”
“谁要你听了?”他抱着她坐下来,呼吸沉到她肩膀上,再绕到颈间,“我这人不爱说,嘴上功夫谁都会,说多了没用。”
江月疏咬住的唇齿被他用手指抻开。
“做得好才算好,你说是吗?”被迫溢出嘴角的声音,又被他蛮横地吃下去。
后来在浴室的梳妆镜前,看着完美契合的他们,江月疏感动得泪意汹涌。
这个世界上茫茫人海,只有万分之一的灵魂相爱,万分之一的身体共鸣。
而他们在一起,是万万分之一。
她素来不信神佛,却唯独为了他日日朝圣祈愿,也为了他,相信这是神佛赐予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