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钱不够,而是药不够。
古寻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算是……额外的福泽吧,或者说是外泄?”
娥皇完全听不懂,“你这说的都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
“之后你就会明白了。”古寻没有解释,注意力转回到了天上。
娥皇见状也不追问,转而问道,“昨天你说嬴政今天要死,那他死了吗?”
“马上!”古寻双眼一眯,陡然沉声回道。
她话音刚落下,心中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觉,接着不自觉地看向天上。
不止是她,女英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凑到了窗边,也看向了天上。
除了她们,蜃楼上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看向了星空的同一处位置。
东海深处,海面之上。
今夜的星空和前几日一模一样,星辉熠熠,明月不现。
星光照耀之下,海面上反射出一阵一阵的粼粼波光。
蜃楼停驻于海面之上,如同一块巨大的阴影暗幕。
今晚,船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休息。
有些人知道要发生大事,有些人不知道,但也有隐约的奇怪感觉。
上层甲板,天明趴在囚室的窗框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他这几天没少看星星,虽然看不懂星象,也不认识星星,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当然,相比星空,现在他更在意自己心头的奇怪感觉。
从蜃楼停航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一开始这种感觉很微弱,几乎让他认为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重。
这让他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而是真的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不过尽管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深刻,他却始终无法抓住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彷佛有猫爪子在挠心口,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痒,挠了却没有任何效果,堪称折磨。
今夜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天明也是让折磨的难以集中注意力。
看了会儿星星,他一翻身坐到了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书简。
这是很久以前,他还在桑海时帮楚南公拣鞋换来的报酬——黄石天书。
为了这卷书,他不仅赔了一大笔钱,跟狗打了一架,还欠了张良一个人情,但是无论他怎么翻书,这卷号称天书的竹简上都没有半个字。
水浸火烤土埋……等等金木水火土,各种能想到的办法他都试了一遍,结果就是毫无结果。
不过倒是证明了这卷天书确实不简单。
竹简这玩意其实很容易损坏,但是天明折腾了一大圈,这卷黄石天书愣是毫发无伤。
虽说天明试验的时候有特别注意不伤及黄石天书,但不可能真的完全不造成损伤。
可这卷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书简还真就没有任何伤痕,看着彷佛一卷刚编好的新书卷——这份崭新本身就是一种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