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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柳梅打断了于海的话,说:“你不要把它弄得那么复杂。我们只是交易。”

“我不是把它有意弄复杂。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因为婚姻的过程是复杂的。它既有物质因素,又有感情因素,有的甚至是以二者为基础结合起来的婚姻。”

“那你说,你说那种好呢?”

“大千世界,纷繁复杂。无所谓好,也所谓那种坏。只是因人而异。”

柳梅问:“那你是哪种呢?”

于海毫不犹豫地说:“思想感情为基础的婚姻。因为有了思想感情基础,就有了统一的共识,即使物质条件暂时差点儿,那是暂时的。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只要两人的恩恩爱爱,齐心协力。任何物质财富都可以创造出来,甚至人间奇迹。如天仙配,牛郎织女,祝英台梁山伯,还有泰坦尼克等等。他们都是以典型的思想感情为基础的浪漫幸福婚姻。这种婚姻牢不可破,白头偕老,具有永久的生命力。”

柳梅笑着说:“想不到你对婚姻又那么深的研究。可谓专家。遇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

于海自我解嘲地说:“我吗,是纸上谈兵,成功的理论,失败的现实。你可不要中我的毒啊。”

柳梅说:“河豚虽然有毒,但肉鲜味美,食之者趋之如鹜。我愿意中毒。”说着两人相视着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于海从地上捡起一坨光子岩,说:“走,打岩鱼子去。”

柳梅问:“什么岩鱼子?”

于海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们两走到齐脚肚子深的水里,于海将光子岩举起,使劲地砸在水里一块大石头上,“嘭”的一声,火星四溅,水波骤起。于海迅速搬开石块,用手在浑水里一摸,捞出两条二手指大的鱼儿,还有几个翻白在水里。柳梅惊讶得“噢”地叫起来,也连忙用手去捧起来。她惊奇地问:“怎么有鱼啊?真是怪事?我长么大,才是第一次知道呢。”

于海说:“这种鱼叫趴岩鱼。它趴在河边浅水的岩石上,靠吃水中的微生物生活。当你把石头砸在它趴的石头上把它震晕了,但不会震死。趁它发晕的时候,你就赶快去捉,不然待它一会儿苏醒过来,就溜走了。这鱼儿肉头肥厚,味美汤鲜,口感好。”他们俩人打了会儿趴岩鱼儿。

月亮出来了,明晃晃地照在沙地上,大地如同白昼。雨后碧净的夜晚,远远近近的景物,浸润在柔美的月光里,显得分外朦胧迷离,若隐若现,飘渺和神奇。

柳梅望着天上的明月,高兴地说:“今晚的月亮多明亮啊!”

于海不禁朗诵起王建的两句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到谁家。”

“到你家。我们吃夜宵去。”柳梅欢欣地说。

“好”他们俩人踏着月光,相拥着高兴地往回走。

第30章、筹备(1)

节令临近大暑,俗话说小暑小割,大暑大割。早稻收割的季节快到了,人们都满怀着极大的希望,把全部热情和精力都投入到双枪准备工作上去了。

眼看着田地里的丰收的景象,激动得庄稼人白天黑夜睡不着觉。还有几天就开镰了,半年的谋望就要收进屋了。庄稼人不论是困在床上,还是走在路上,甚至揣着饭碗的时候,满脑子里都在思谋着双抢的事情。俗话说栽田如赶考,抢收如抢宝。在这双抢大忙到来之际,谁也不愿错过庄稼人的黄金时刻。双抢开始了,既喜人又愁人。喜的是通生了,有了饱饭吃;愁的是需要用一大笔开支,如添置农具,购买化肥,请人工钱,生活等等一应开支。这一大笔开支从哪里来呢?

自农村实行土地责任制承包以来,绝大多数农民吃饭基本不成问题,但用钱仍然紧张。这便是眼下的现实。庄稼人反复盘算着家底,甚至把平时私自廋在枕头底下和衣缝里的几个钱,也都抠了出来,全部用于双抢生产。即使这样,也还勉为其难,拙足见肘。别的路子又不通,现在什么都是市场化,商业行为,就连农村信用社贷款,也是如此。他们嫌贫爱富,只愿锦上添花,浓田加粪,不肯帮贫扶困,雪里送炭。农民要想从他们那儿贷到钱,比男人生孩子还难。庄稼人只好变卖家里的养牲和农副产品,来渡过眼前的难关。

赶场那天早晨,鸡叫头叫,天才粉开亮。宗祥伯躺在床上捩来捩去,睡不着。他就坐起来,靠在床架子上,卷着草烟,抽着闷烟。他唉声叹气,不禁把他堂客谢老乸子也吵醒了。

老乸子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睖着宗祥伯说:“孩子他爹,天还早着呢。你怎么不困合儿?”

宗祥伯说:“我困不着。”

老乸子问:“做吗困不着唦?哪里不舒服啊?”

宗祥伯说:“没有哪里不舒服,是愁双抢的事情。”

老乸子说:“双抢的事情,有吗着愁的呢?年年搞起在。”

宗祥伯说:“怎么不着愁呢?要用动和添置那么多东西,哪来这笔开支?”

“你添置些吗东西,要好多钱?”

“要添些箩筐,撮箕,镰刀,筛子,簟子这些农具,还有大宗如农药,化肥,请人斢工的伙食开支等。估计少说也要三四百块钱。现在屋里只要有六七十块钱,三尺梯子架屋檐,还差一大截呢。”

“是啊,东西买齐,是还差得远。怎么办?把几只鸡乸和鹅都卖掉。”

“那点东西,囵是胡椒也不辣汤。”宗祥伯停了一刻,叹了声气, 说:“老乸子,我想把那头架子猪卖掉,你的意见如何?”

老乸子半天没有作声。宗祥伯以为她又睡着着了,用眼睛瞟了她一眼,凭着窗外朦胧的夜色,看见老乸子醒着,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睛,望着黑暗的屋顶。他知道老乸子舍不得卖。但有什么办法呢?他用手拐轻轻地挘Я藪'老乸子,问:“把猪卖了啊?”

老乸子在黑暗里揉了揉眼睛,说:“那猪刚长好架子,现在正在上瞟,卖了多可惜呀!”她放了声长气,“现在上场,可能不值什么钱。我想暂时莫卖,问别人打个短挽,等谷子收了,量脱几担,得钱就还人家。你看这样行吗?”

宗祥伯说:“能借得到好是好。但现在大家都是楼板上铺簟子,隔不得好远。那么一大笔钱,不是个小数目,你要人家有啊,即使有也要人家肯借呀?”

他们两默算了一下子,村子里有钱的几户人家。默来默去,其他几乎,有的也不多,只有刘光汉才算真正的有钱。

第30章、筹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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