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浔握着他的手轻搓,目光胜似月色温柔,白天一闪而过的吊诡想法忽然在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如果强行留他在身边的代价是珠沉玉碎,那么适时放手——不,绝不可能。
人是他的,无论生死,都是他的。
云归向里翻了个身,呼吸不再浅淡有规律,李初浔从背后抱着他,重新握住泛起暖意的手,低声问道:“宝贝儿,醒了吗?”
云归“嗯”一声,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覆在光滑柔嫩的小肚皮上,带点睡梦中的鼻音,说道:“不舒服……殿下揉揉……”
“你怎么这般没用,心肝脾胃没一样好的?”
“睡前吃了半盒点心,糯米做的皮。”
“点心好吃吗?”
“嗯,甜的,我好喜欢。”
“疼死你拉倒。”
云归闷闷道:“疼死我,你好活么。”
李初浔凑他耳边道:“我去找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好不好?”
云归捂耳朵不听,干脆直接:“不好。扰我清净。”
李初浔掀开他的手,云归一头埋进被子里,不看他也不给他看。
“是不是又在哭,小蠢货,难道我上辈子给你浇过水,所以这辈子你用泪还吗?”
云归躲着不做声,直到李初浔把他捞出来抱怀里,两人对视,见他双眼罩着一层薄雾,忍不住撩了撩湿润的眼睫,“你这可怜样子……以后不许做给别人看。”
云归迷惑不解,李初浔大言不惭:“看了想日。”
“别,别压着我,你好沉。”云归挣扎道:“李初浔,你个禽兽……啊,我困了,要睡觉……”
李初浔褪了他的衣裤,无所谓道:“你睡吧,不耽误。”
云归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双腿并紧,捂着胸前和下半身,就是不要。
李初浔起身,撑在他身后,“你别这样,让我有种逼良为娼的快感。”
云归瞪他:“禽兽不如,啊!”
白嫩嫩的屁股挨了一巴掌。
“你撒了欢地勾引人,又怎么说?”
云归侧躺的姿势正好便宜了他,臀瓣像面团似的给他揉来揉去,时不时扇几巴掌,淫靡的声音,恰到好处的疼痛,比春药还管用。
云归动情地扭来扭去,乳头蹭着被单,变得挺翘,手掌裹住自己的性器,撸动几下,也已经硬了。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云归痛呼出声:“唔嗯,好疼!”
李初浔这下打得用力,“小骚货,自己偷乐,骂我禽兽。每次做你都软手软脚,是不是趁我不在偷玩儿得太狠,有本事骚没本事浪。”
“你!”云归羞愤地踹他一脚。
“你还恼羞成怒。”李初浔捏着他的脚踝,“你这样子,要是还待在潇湘阁,没被肏死,也得被打死吧。”
云归听他满不在乎开玩笑的语气,又羞又气,裹着被子躲起来。
李初浔知道他脸皮薄,说多了不仅生气,还要纠结难过一阵子,既想不开又拧巴的性情,忸怩作态,麻烦矫造,虽然但是,他这样可爱得紧,反复捉弄,屡试不爽。
李初浔嘴上说谁要惯你,实则屁颠屁颠哄老婆,没事找事还乐得享受。
云归对这种恶劣的游戏毫无办法,他自甘下贱,他堕于情网,他软弱可欺,扪心自问没有一样不是真的。
这些话李初浔明里暗里反复玩笑,就好像一切都是错的,他们之间没有对等可言,他无别于爱惜之物,而非重要之人。
两人对于言轻语重的看法截然不同,一个轻佻无谓,一个细腻敏感,积攒了多少偏差,不得而知。
李初浔忽然发现,老婆怎么都哄不好了。
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