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导细细地又讲了一遍戏。
“为何会这样?”傅如来入戏,表情言语表达得勉强到位。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武空向后,靠着课桌,揉揉胸口,摇了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傅如来问。
武空手指比一个二。
“为何不想说?”傅如来又问。
武空眉头微颦,侧身躲着坐在魏无形位置上的傅如来。
傅如来忽地起身,双手掐头,朝天怨声,“你为何不能说话?你为何能够自愈?你为何要与我做那苟且之事?你到底是何人?我为何要遇上你!”
这一大段词带着感情,不打顿不错字的说完,傅如来觉得自己可以去报北京电影学院了,还有望拿到最佳新人奖。不被范花看见的那个嘴角偷偷扬起了不合时宜的笑。
武空起身,走到傅如来面前,与他对视。
两人之间的气氛之诡异,幸好对方脸上没有多余的奇怪表情,不然两人立刻就要笑场,武空食指指一下自己胸口,再指教室的白墙,再轻点傅如来的胸口。
傅如来转头看墙面,思绪还没从最佳新人奖的颁奖台上回来,表情约等于白日梦成真的露齿傻笑,混乱地哈哈一声,“你是想说我爱你,还是我爱草你。”
武空艰难忍笑,一手比一个一,一手比一个二。
这段表达爱意的戏糟糕透顶,两人情绪不对,眼神更是毫无火花,范花满脸嫌弃,朝两人甩手,“算了,别演了,你们简直毁我的漫画。”
魏无形走到门口,听见那句震撼心灵的“我爱草你”,脑袋里嗡嗡直响,十秒钟之内,表情都维持在木瞪口呆上。
后进教室的年甚看魏无形莫名其妙堵在门口,也不好言语,发现他后颈的衣领里卡了一片白玫瑰花的花瓣,伸手拿了下来,放进自己裤兜里。
“走啊,堵在门口干什么?”胡帅在两人身后催促,“我还要赶作业呢。”
年甚轻轻推魏无形后背,将其推进教室,故意快走几步。
“你错过了一场好戏。”傅如来对迎面走来的魏无形挑了一下眉,“我们刚才在演范花的漫画,讲的是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
武空拉着范花的手,“这位美女,你耍不耍朋友埃?我愿意做你的耙耳朵。”
“哇喔~~”傅如来捧场的起哄。
武空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支到范花面前,表情真诚,“做我的女朋友吧。”
范花接过打开看,是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她很感动,目光变得柔软。
“我一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武空单膝跪地,无所畏惧地大喊。
“哇……”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表示喜闻乐见,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高喊,“答应他,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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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从四秋时酒店跑出来,魏无形没去酒吧包间,直接打车回家。
回到家,他直奔浴室,脱了衣服,开水冲脸,希望把脑海里年甚躺在白玫瑰花瓣上的诱人画面冲掉。
拖着无力的脚步走进卧室,关上门,魏无形又开始看关于同性的电子书,手指心烦意乱地翻页,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想抽烟,烟刚放到嘴前,彻底明白了年甚导演一场烟花雨的目的——想让自己戒烟。
目的达到了,魏无形闻到烟味就像闻到无处不在的葡萄酒味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