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明一回过神,就听见了赵扶桑的名字。扶桑……他脑海里瞬间跃出一朵红得热烈奔放的扶桑花。再看着那阵中杀匪的姑娘,确实是人如其名。那随从又多看了江果两眼,迟疑问道:“你是江果,江姑娘吗?”“呃……是我。”怎么到了山匪寨子里,是个人都认识自己?“你怎么认识我?”听见江果承认,那随从高兴道:“镖头还有华二公子,给我们看了你的画像,这次剿匪主要主要就是为了救你出来啊!”“临川哥也来了?”江果有点懵。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被抓走,居然能让威武镖局出动总镖头来救自己?而且她更没想到的是,华临川居然亲自过来,为了自己身临险境?江果一时无言。正这时,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小果!”江果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睁大了眼睛,猛一转头。“二哥!”江长风衣衫微乱,手里提着一把染血的剑,眼眶微红。他快步跑来,一把上上下下地看了江果好几遍。江果看着他满身风尘,眉宇间藏都藏不住的疲惫,鼻头发酸。“二哥,你怎么来了……”江长风看着江果好好地站在这,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地。他轻轻地捏了下江果的脸颊肉:“傻小果,你在外面被欺负了,二哥不得给你找回场子啊?”江果再也没忍住,眨眼间眼泪落下。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真的又重新拥有了家人和朋友……江长风用袖子为江果拭去泪珠:“别哭了,有没有受伤,有谁欺负过你,二哥去把他杀了!”江果赶紧擦干眼泪,摇摇头说:“我没受伤,阿狼和启明哥一直在保护我。”听见这话,江长风才看向旁边的江启明。他看起来,确实比江果狼狈多了。江长风抬起一只手,给了江启明一个拥抱。“好兄弟,多谢了。”江启明顺着江长风的姿势,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呢,小果也是我的妹妹,都是应该的。”这时候,后面又传来熟悉的声音。“长风,不行了,安阳嘴唇都白了!”后面一群少年人,里面还有两个眼熟的。一个许元生,脸上都破相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着比在贼窝待了好几天的江启明还要狼狈。还有一个孙安阳躺在许元生怀里。原本红扑扑的黑红脸蛋苍白如纸,后背晕出大量血迹,染红了许元生无措的双手。江长风立马跑回去,江果和江启明跟着过去。“怎么回事?”许元生慌张道:“刚才有个落单的山匪,安阳想去杀了他,结果被山匪的同伙偷袭,在后背砍了一刀!”孙安阳仰面躺着,呼吸急促,瞳孔微微扩散。江果目光一凝,立马就从系统里买出止血药物。“先把他翻个面!”许元生一愣,没反应过来。江启明已经蹲下来,快速把孙安阳翻了个面。“小果是大夫,听她的。”江果先在大家的帮忙下,把孙安阳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这衣服湿哒哒的都是血。脱下来之后,孙安阳后背一道深深的刀伤,从左边肩胛骨蔓延到右边腰间,皮肉绽开,血流不止。江长风看得眼底发红,牙关紧咬。许元生帮着把孙安阳纠缠在伤口上的长发,慢慢拨开。手掌被好友漫出的温热血液浸湿,微微颤抖。江果长出一口气:“先止血,血止不住,人就没了。”她稳稳地往伤口上撒止血药粉,厚厚一层层撒下去,足足用了五瓶止血药。是系统商场里最好最贵的那种。狰狞伤口流血的速度这才开始凝血。江果目光在周围几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许元生身上。“许表哥,你把衣服脱下来。”许元生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茫然地:“啊?”江果耐着性子解释道:“快些,你的里衣最干净,脱下来先给安阳哥包扎止血。”这些少年人都是江长风武馆要好的同窗,都是些泥里打滚不嫌脏的。又在路上奔波了这么多天,打眼一看,也就许元生看起来最齐整。“哦哦,我这就脱!”许元生立马就开始脱掉外衫,然后是里衣。脱下来之后,他袒露着单薄的胸膛,赶紧把里衣递给江果。江果拿过来,撕成几块,就手法老练地给孙安阳包扎。一块一块地包上去,最后血终于不再漫出。这血也算是止住了。这么一耽搁,剿匪行动也几乎落下帷幕。不远处一行人站着,众星捧月之间,是一个微胖的男人。那男人蓄着胡须,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前方一群少年人,和中间临危不乱的姑娘。“那个姑娘是谁?我记得这群少年人是从江水县来的?”旁边江县令连忙小步上前,满脸堆笑,和在江果面前无比高傲的样子判若两人。“知府大人,这些都是我们江水县武馆的少年人,那个身量最高的还是个武秀才呢!”靖州知府安西峰眼尾扫了眼江县令。旁边立马就有人嘲讽道:“江老弟,你是不是糊涂了,知府打了问的是那姑娘,你怎么只说那群少年啊?”这人正是赶来的四县县令之一,江口县县令。江县令讪讪一笑,声音低了些。“那姑娘是个农家小女,叫江果,不值得一提。”江口县县令看江县令这如履薄冰的模样,嗤笑一声。“不值一提?我怎么记得这山匪一事,便是由这江果而起呢?”江县令额头冒汗:“这,这……”同时,官兵们正押着那匪老大过来跪下。江县令一看就想躲,结果匪老大一眼就看见了他,大叫道:“好你个江县令,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居然还带兵来杀我,你无情无义!你不要脸!”江县令面如土色,都不敢去看知府大人的脸色。他色厉内荏,厉声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匪老大见江县令翻脸不认人,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他八辈祖宗。江县令听得又气又怕。喜欢种田文炮灰?笑话!狗都不当!()种田文炮灰?笑话!狗都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