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作势要开门,“你不停车我就跳了。”
“……”
陆弈辰在商城边上停了。
言稚雪搬出了轮椅。
“叮咚。”
就在这时陆弈辰又收到了管家的简讯。
[如果说到家里还出了什么问题,那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暴雨打雷,狂风把院子里的花都摧毁得差不多了,您看我是直接让园丁去替换,还是您有什么新的打算?]
陆弈辰一愣。
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打雷,情人,恶化的病情,大早上的发疯说要搬。
“碰!”
另一头言稚雪已经移到了轮椅上,关……或者说砸上车门转身就走。
陆弈辰下车追上人。
“言稚雪。”
言稚雪推着轮椅往前走,不看陆弈辰。
“言稚雪,我们谈谈。”
言稚雪还是不管他。
“哗啦——”
言稚雪愣了。
陆弈辰从身后连人带椅地抱住了他,陆弈辰身上披着的大衣顺势将他包裹起来,他落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
言稚雪第一反应是,陆弈辰这混蛋的香水还挺好闻。
他鼻尖缭绕的是淡淡的大地与木质香,内敛之余尾调还有几分烟草的锋芒。
陆弈辰低声道:“别闹,先回家。”
言稚雪心道回个屁的家,没有家了。
言稚雪低下头,语气闷闷的,“我不想和你领证了。”
“我想领证确实可以延后片刻,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需要先好好和你商量婚后的规划,也需要一份更仔细的契约。”
言稚雪:“那你干嘛抱着我,撒手。”
陆弈辰:“这个同样是我的疏忽,久别重逢都会有个拥抱,不是么?”
言稚雪靠着陆弈辰,鼻头有点酸。
言稚雪心道,从出事那一刻算起他都没哭,这会儿怎么忽然就掉链子。
言稚雪道:“陆弈辰,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可怜,父母在不在和我没什么关系。”
“嗯。”
“而且我也不缺钱,你知道吗?我名下有公司,我和人合股创了业,业务蒸蒸日上。”
“嗯。”
言稚雪眼眶有些红,蒙上了一层水雾,但不想丢人,因此在水雾还没形成水滴之前就赶紧用袖子抹掉,吸了吸鼻子道:“你松手,我要上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