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也对,既然不许她出门,自然也不会告诉她出门该怎么着,嘿嘿嘿,这好办,没人教她,就该他来教。
“我说老婆。”
“夫君?”
“既然岳父大人没教过你,就该由我来教,出嫁从夫,你也应该听从我这个做丈夫的,对吧?”
“嗯嗯,理该如此。”
“很好,那么我要告诉你,一出了门,你就得用两只眼睛给我用力的看,死命的看,看到喜欢的就告诉我,让我买来孝敬……不对,我是说讨好……也不对,总之,就是买给你,不喜欢的就别理,懂吗?”
好一会儿没动静,而后,琴思泪才徐缓地举起双眸,疑惑的注视着杭傲。
“但我爹说,有教养的闺女不应该……”
“我还龟头咧!”杭傲没好气地说。“你嫁人了,不是闺女,是妇人,别又跟我提大闺女该怎么着!”
有道理,她是妇人了,是跟未出嫁的闺女不一样了。
“妾身懂了,夫君。”
“那么,抬头挺胸……呃,胸就不必挺了,总之,两只眼睛给我用力的看!”
“是,夫君。”
琴思泪果真睁圆了眸子看,愈看愈新鲜、愈看愈新奇,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忘了规矩,忘了教训,开始惊叹地东张西望。
原来外头是长这个样子的!
“夫君,那位……”她迟疑地着问,“该是未出嫁的闺女吧,她怎能出门?”
“是你没出过门才不知道,就爱到处乱跑的未嫁姑娘家多得是,像杭姵不就是了!”杭傲正好把现实状况说给她了解,“南方有,北方就更多了,满街都是,没啥好稀奇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
琴思泪放心了,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家大胆踏出家门的,也就不必担心会招惹来什么不堪的蜚短流长了。
不过……
“夫君,为何大家都瞪着妾身看呢?”
“你是杭府三少奶奶,大家好奇呀!”
何止好奇,根本就是被吓到了!
杭三少玩过的女人多多,爱慕他的女人更多,可没见他这样宝贝兮兮的搂着女人出现在人前过,再偷听他们的对话,那女人竟是那个被休的再嫁女人,新任杭府三少奶奶。
她不是应该早就被休了?
“老婆,你在干什么?那匹布料花色并不适合你啊!”
“可是很适合大嫂呀!还有那匹,很适合二嫂……至于这匹,适合……”
“停停停!”杭傲头痛的揉揉太阳穴,“我说老婆,买礼物给妻子是为人夫的责任,要是被你抢去那种责任,大哥、二哥会不开心的!”
责任?
琴思泪怔了下,柳眉轻蹙,“原来如此,那么……”视线在布荘老板堆出来的布山上仔细搜寻、审视,片刻后,她又拿起另一匹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适合杭蕊和杭蓉那种年岁的花色,“这……”
杭傲啼笑皆非,“老婆,”他叹气,“在尚未出嫁之前,宠女儿是娘和翠姨的权利,要是被你强占了,娘和翠姨都会哭的!”
权利?
琴思泪又呆了呆,柳眉攒得更深,没想到买个东西还有这么多学问,爹爹怎没教过她?
啊,是了,她是不宜出门的,不能出门就不能买东西,教那种学问又有何用?
“那这匹呢?很适合夫君……”
杭傲简直想哭,“老婆,我说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要买给你,你干嘛尽挑别人的东西呢?”
“你不是别人,是妾身的夫君。”
对,他是她的夫君,不是别人……
不对,他们说的又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