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生警惕,大手一挥,按罪论罚,这才将此事揭过去。
一片嘈杂声中,谢修齐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众朝臣的凄惨下场。
忽地,他唰一下偏过头,对上左前方老丞相试探的目光。
谢修齐淡然一笑,温润如玉,拱了拱手,一派洒脱,可他的眸底却是一片凉薄。
老丞相微微颔首,垂眸掩去眼中的震惊。
未曾想,三皇子才是深藏不露的布局人,倒是他从前眼拙了。
原本应该当朝商讨宣告锦瑟的罪名,如今满朝文武都少了一半的人,皇帝无比糟心,实在是无心继续,一场早朝就这么匆匆结束。
……
三皇子府。
南宫安与谢修齐相对而坐:“三皇子,听说您昨晚曾夜入天牢,不知…”
“太子不是她杀的,”谢修齐抬头看天,言简意赅,“昨夜从天牢出来,圣上当即传召与我,此事绝对另有蹊跷。”
“祖父莫急,我有一计,不过却需要多等些时日,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拖!”
“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南宫安也不问谢修齐是什么办法,面露坚毅。
“好,老朽朝中尚有旧友,再不济,总归老朽如今也是…”
他眉头一拧:“就算拼上老朽这条命,也定要护锦儿周全。”
谢修齐视线仍未收回,目光悠远:“不用你的命,谁的命都不用。”
以他现有的手段,顶多撑五天。
五天之内,若小黑那里再无消息,他便只能鱼死网破。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锦瑟!
……
接下来的几天,皇帝可算开了眼界。
几乎是每天,朝堂中都有残余的太子党和二皇子党冒出来,甚至有些隐藏颇深,连他先前都不知道他们的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中立的官员也被卷入其中,后宫中妃嫔同样争奇斗艳。
从前他心系苏婉,无心其他妃嫔,如今放开后,他才感叹不已。
从前的那些年,他错过了太多美好。
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再年轻,每日总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朝堂的吵闹喧嚣,让他总是浑浑噩噩的。
总觉得有重要的事要做,可偏偏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