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两侧冲锋——”
&esp;&esp;一声令下,数万契丹骑兵,再次袭来。
&esp;&esp;“投——”
&esp;&esp;在百步左右,张维卿再次发号施令。
&esp;&esp;一瞬间,又是巨大的轰鸣声。
&esp;&esp;整个地面为之一颤。
&esp;&esp;耶律休哥抬目望去,周边的骑兵脸上不再是渴望,而是畏惧。
&esp;&esp;他叹了口气……
&esp;&esp;而这时,锦州城内的军队,也从城中涌出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
&esp;&esp;……
&esp;&esp;而就在鸭绿江北岸,距离恒州两百余里的开州(今丹东),一只万余人的骑兵,狼狈不堪地逃窜而来。
&esp;&esp;在开州的接应下,他们慌乱地入了城,缓了一口气。
&esp;&esp;耶律奚底重重地喘了口气,看到开州城门被关闭后,他才安下心来。
&esp;&esp;身上满是血迹,铠甲也不知所踪,胯下的战马,也只剩下一只耳朵,胳膊上还带有伤痕。
&esp;&esp;到了恒州,手底下五万人,就饱受缺粮的困境。
&esp;&esp;而四散开来,劫掠粮食的军队,则损失过半,最后拢共不过三万余人。
&esp;&esp;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开州城外,不知不觉聚集了数万渤海乱民。
&esp;&esp;而,随即而来的,则是十万高丽兵以及唐兵,一望无际,根本就数不清。
&esp;&esp;数倍于己的军队包围下,即使是冲锋,也如同陷入泥潭,根本就冲不破。
&esp;&esp;即使到了这般境地,耶律奚底也从不放弃,在某夜,他寻来空隙,在高丽兵马的一面,不要命地冲锋,才堪堪带出万人。
&esp;&esp;五万兵马,只剩一万,而是后面还有大量的追兵,耶律奚底感觉,这次征讨,简直是太令人无奈了。
&esp;&esp;“都统,不好了,唐军追过来了!”
&esp;&esp;耶律奚底心头大惊,抬头望去只见数万骑兵,或卓白衣,或着黑红戎袍,满脸疲惫地追击而来,一瞬间就包围了整个开州城。
&esp;&esp;耶律奚底明白,白衣为渤海骑兵,黑红为唐骑,至于灰黑色的高丽人,骑兵甚少,怕是没有赶到。
&esp;&esp;疲惫的万人,怎么可能守住开州城。
&esp;&esp;难道,天要绝我契丹吗?
&esp;&esp;……
&esp;&esp;而在上京城附近,却是经受了一场大胜。
&esp;&esp;皮室军不愧是契丹的精锐,即使是面对纯木制的军寨,依旧勇往直前,马蹄将军寨踏得粉碎。
&esp;&esp;李志远率领杂牌军,只能狼狈不堪地逃离而去。
&esp;&esp;当然,他没忘记带着自己的一万黑水骑兵。
&esp;&esp;至于那五万渤海兵马,就被甩下,为其殿后。
&esp;&esp;耶律贤满怀欣喜,看着满地的俘虏,大笑道:“经逼一战,那仅占几府的后渤海余孽,就只能灭亡了。”
&esp;&esp;“乘胜追击,可否妥当?”
&esp;&esp;“大汗,渤海余孽不过是盘中餐罢了,随时可以吃下,但如今辽东危在旦夕!”
&esp;&esp;耶律贤适沉声道:“根据来报,经过唐人煽动,辽东乱成一团,大量的粮食被烧毁,数十万人被迫从贼,不能再停留了。”
&esp;&esp;耶律贤闻言,不由得牙关一咬,险些背过气来。
&esp;&esp;作为契丹的粮仓,竟然乱成这样。
&esp;&esp;“无有粮草,怎么剿贼?”
&esp;&esp;“怕是锦州那里,都会陷入无粮可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