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话吗?什么睡呀,林一砚说话别太夸张了!
时澄月扯下被子,继续露出半张脸:“什么叫睡完不认账呀,那怎么能叫睡呢。”
“那怎么算睡?”他反问。
时澄月回答不上来,又准备拉被子做缩头乌龟。林一砚眼疾手快,死死拽着被子,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头埋在她颈侧,拿刚洗过还没吹干的头发蹭在她脖颈间。
“你昨天不是这样的。”他语气里全是不高兴。
时澄月推他:“你好重啊。”
他抬头:“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学校?”
时澄月:“我们连地铁都是反方向的。”
他改词:“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到地铁站?”
时澄月才沉默一会儿,他又等不及地掐她脸:“要不要?”
“哎呀知道啦!”时澄月气急败坏。
他这才满意地从时澄月身上起来,他去卫生间替她把一次性牙刷拆开,抹上牙膏。
时澄月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拖拖拉拉地走到卫生间。
她接下林一砚递过来的牙膏,眼神在他修长手指上多停留了一秒。
不能看。
可抬眼的时候又看到他下巴和耳朵上的牙印,脸上温度持续上升。
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六了,时澄月想,纵使她能飞天遁地,此刻也无法准确地降落她的教室。
第一节课是什么来着……毛概还是英语一?反正是一节公共课,她只能祈祷老师不点名。
“吃什么?”林一砚问了两遍,时澄月恍然回神。
“粢饭团。”她说,“还有豆浆。”
“啊对了,要咸的。”她补充。
“好。”
地铁上不能吃东西,两人坐在早餐店把早餐吃完。
时澄月很担心:“你今天早上有课吗?”
林一砚看了眼手表,时针刚过八。
他嗯了声:“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开始了。”
“那你也要迟到啦?”时澄月说,“你室友会帮你答到吗?”
“我让他们帮我请了病假。”
这倒是个好主意。
时澄月喝了口豆浆:“要不我也请个病假,你是什么病呀?”
林一砚抬眼看她,触及到视线又立刻低头:“手酸。”
“手……?”
“手指。”他笃悠悠地补充。
他故意的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