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紫时笑问。
&ldo;就是不认输,和天斗。&rdo;冯裕庭正色道。
紫时微微一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静默了一会。
冯裕庭坐下,眼睛看着紫时:&ldo;你父母的事情怎么样了?&rdo;
&ldo;还能怎么样,他们都不要我。&rdo;紫时苦笑。
&ldo;明天我请刘律师来,我们想想办法。&rdo;
&ldo;不用了,随他们吧。&rdo;紫时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着。
&ldo;他们不要我要。&rdo;冯裕庭捧起紫时的脸,亲吻他。
紫时微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隔天,刘律师还是来了,是个微微发胖的男人,面带憨厚的笑容,眼神却露精光,很是让人信服。
刘律师拿出大叠的资料,不外乎是些家庭纠纷诉讼的案件。
&ldo;谢谢。&rdo;紫时笑笑,声音极轻,&ldo;我……不需要。&rdo;
刘律师微微笑笑,抬头看冯裕庭。
&ldo;我真的不需要。&rdo;紫时重复着,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ldo;算了,不要就不要罢了。&rdo;冯裕庭轻轻搂过紫时,低语道,&ldo;难过什么,没什么好难过的。&rdo;
刘律师走后,紫时才微微平静下来。
&ldo;对不起,我刚才太冒失了。&rdo;紫时揉揉眼角,勉强笑笑,&ldo;他们不要我罢了,我不想勉强。&rdo;
&ldo;我懂。&rdo;冯裕庭心疼地看着他。
月末,父母终于各分东西,母亲收拾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当然是和她的小男友一起远走高飞。
紫时最后一次坐在母亲对面,不是单独的见面,母亲的身边依旧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母亲穿着淡雅的线衫,原先凌乱的头发盘成一个髻,微微地笑,笑中有释然,有期盼也有歉疚。
紫时懂得母亲眼神的意思。
&ldo;我去趟洗手间。&rdo;母亲起身,抹抹眼角。
紫时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突然很心痛,那是他的母亲,在牙牙学语时就照顾自己的母亲,曾经和他一起吟唱《雪绒花》的母亲。
现在却已经那么远了。
&ldo;请你,好好照顾我母亲,请多包容她。&rdo;紫时起身,向年轻的男人鞠躬,&ldo;拜托了。&rdo;
男人一惊,半晌后点点头。
紫时走出座位,径直向大门出口,终于离开了餐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快些见到冯裕庭。
错觉也罢,至少那一刻,在紫时心里,冯裕庭才是唯一的,真正的归宿。
也是在那一刻,紫时真正决定要和冯裕庭在一起,抛开了所有的理智,只是任性地沉沦一回。
冬日的大街寒冷彻骨,太阳很暗,微微的一些柔光,而紫时朝着那个方向奋力跑去。
插pter33
冬日的天澄澈如洗。
室外寒冷彻骨,室内的紫时坐在壁炉前,裹着羊绒毯,看着书。
冯裕庭在一边兑着酒。
&ldo;少喝点。&rdo;紫时说。
&ldo;红酒,没事。&rdo;冯裕庭笑笑,&ldo;年纪大了,喝点红酒有助睡眠。&rdo;
紫时笑笑。
冯裕庭从背后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