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莫俊生苦笑,&ldo;难得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也算是没白白认识一场,不过有惟,恕我直言,你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自己安心的?&rdo;
&ldo;安心?&rdo;方有惟笑笑,&ldo;有钱有权,有美人作陪,还可以看一场好戏,我不知道有多安心。&rdo;
&ldo;好,你好好保重,我以后绝不会找你了。&rdo;莫俊生起身走人。
&ldo;等等。&rdo;方有惟也缓缓起身。
莫俊生回头。
&ldo;告诉你也无妨。&rdo;方有惟笑得诡异,&ldo;反正任谁也无力回天了。&rdo;
莫俊生怔住。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下着雨,雷声隐隐。
莫俊生进门时,正看见紫时拿着一个小行李箱往外走。
&ldo;你去哪里?&rdo;
紫时笑笑:&ldo;今晚的火车,到哈尔滨的。&rdo;
据黄石祥说言,冯裕庭在东北的可能性比较大。
&ldo;哈尔滨?去哈尔滨做什么?&rdo;莫俊生问。
&ldo;没什么。&rdo;紫时说。
&ldo;你要去找冯裕庭?&rdo;莫俊生一眼看透了紫时的眼睛。
紫时想了想后点点头。
&ldo;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快回去,把箱子放好。&rdo;
紫时的手紧紧地握着箱子:&ldo;我不想等待,与其托人,还不如自己去找。&rdo;
&ldo;你?别不自量力了,你能找到吗?&rdo;莫俊生边说边拉着紫时回房间。
&ldo;不,我要去。&rdo;紫时挣扎着,微微喘着气。
&ldo;紫时。&rdo;莫俊生蹙眉,&ldo;别傻了,我们再等等吧。&rdo;
&ldo;不,再迟就赶不上火车了。&rdo;紫时咬着唇,身子直往外冲。
&ldo;我派人去找,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rdo;莫俊生费力拉住他。
&ldo;不,真的要赶不上火车了。&rdo;紫时重重地推开莫俊生,直向外冲。
莫俊生直觉得此刻的紫时像一只面色平静的兽,欲脱匣而出,力气大得惊人。
&ldo;他已经死了。&rdo;
如幽灵的声音传入紫时的耳朵。
紫时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莫俊生。
&ldo;真的,我不想骗你。&rdo;莫俊生静静地看着紫时,&ldo;你总要接受的。&rdo;
&ldo;谁说的?&rdo;紫时慢慢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
莫俊生不语,他想起方有惟狰狞的表情。
&ldo;他们用尖锤钩挖了他的髌骨,整整两天,没有给他东西吃,等广州那些人来了,马爷就做了个人情将人给他们了。&rdo;方有惟边说边笑,&ldo;莫俊生,没想到吧,冯裕庭最后居然是这么个结果。&rdo;
&ldo;你说得可是真的?&rdo;莫俊生问。
方有惟只是阴森森地笑。
下一秒,莫俊生的拳头砸在方有惟的脸上,方有惟没有躲,鼻子流下血,撇撇嘴。
&ldo;方有惟,我眼睛瞎了,居然和你这样的禽兽做朋友!&rdo;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紫时慢慢走近莫俊生,两眼看着他,双手抓着莫俊生的手臂,就这样看着他。
莫俊生也没说话,只是任他看着。
紫时的双手紧紧扯着莫俊生的手臂,然后猛然双膝着地,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