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昭吸了口气,从怀里取了瓶伤药出来,又实在忍不住说:“走路怎么也不看着。”
把自己撞伤成这样。
楚筠抿了抿唇,还不是因为躲他么。
魏淮昭取了伤药,借着花灯替她仔细擦在伤处。姑娘家的皓腕也是如此的细,仿佛随手一折就能碎了。
楚筠不愿看那伤处,只好将视线落在他的兔子面具上。
这药清清凉凉的,但魏淮昭手心的温度却很高,指腹带茧,有点磨。
要擦药,碰到了不可避免会痛。
楚筠不想在他面前太过娇气,但咬着下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哼了一声:“疼。”
姑娘家软着声,带着一丝哭腔,魏淮昭呼吸一滞,手悬了半晌才又落下。
“我再轻些。”
等药上好后,又扯了布段小心包扎好。
处理好了伤处,魏淮昭将剩下的伤药也塞给了她:“这是行军用的上好伤药,敷上一夜淤青就淡了。”
“嗯。谢谢。”楚筠将袖子放下,吸了吸鼻子说。
魏淮昭抬眸,攫取了她的视线。
楚筠也正向他看来,泪眼婆娑,双眸湿漉漉的,尚来不及擦干净。
好生委屈的模样。
魏淮昭气息沉了沉。
又哭了。
乱人心,受不了。
他拾起了一旁的兔子面具,抬手戴在了她脸上,遮挡住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方透过一缕气来。
楚筠上药后,已经感觉好多了,可冷不防眼前一黑,被遮罩的只余下了一点光线。
“你干嘛呀?”她忙伸手,又将兔子面具往一旁挪开了。
这面具兔子做的可爱又乖顺,魏淮昭瞧了两眼,平抿的唇角勾起了些许弧度。
倒真适合她。
“都听见什么了?”
“什么听见了什么?”楚筠取了帕子正擦揉着眼角,听到问话愣了下。
又反应过来是被他发现后,一时只想将那面具给遮回去。
可她确实不是故意偷听,且又没真听见什么。他即便不满,也没道理凶她的。
如此一想,底气自然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