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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并没有按照付言所说的,等他到来再继续调查,而是先和那个报案病患聊过了。付言也并没有担心,因为档案里提到过,对方只是个患焦虑症的15岁小男孩儿。
在赶来和安妮见面的路上,付言就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小男孩儿名叫苏安,也是《萨斯斐斯》的玩家,本来打算玩游戏缓解学业压力带来的焦虑,但正规VR登录器是不卖给成年人的,索性通过旧城区不合法渠道,买二级网络设备,开启刺激的成人游戏之旅。
然后,他就更焦虑了。没错,一个未成年小孩儿,再早熟怎么可能强过混迹在二级网络游戏世界里的老油条呢?
可奇怪的是,游戏对他的影响,不只是吓到失眠那么简单。一开始,是有自残行为,在家里用刀子给胳膊上刻画图案。后来,他开始有暴力倾向,在学校殴打同学,直至被学校叫家长。
父母没钱带他去主城区接受专业心理治疗,就近找到收费更低的陈余。陈余对苏安非常有耐心,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苏安有所好转,对陈余敞开心扉透露了关于《萨斯斐斯》的秘密。
于是,他的VR登录器就被陈余没收了。
好在他依旧信任陈余,每周定期接受治疗,直到陈余出事那天,他出于担心报警,没想到却人生第一次经历朋友的离世。
在咖啡店里,请安妮和苏安喝饮料,又仔细听苏安说了事情前后经过,两个人都没心思吃零食,付言问“所以,她的镇静剂是从你这儿拿的?”
“嗯”苏安一身校服,肤色健康充满少年气息的小孩儿脸,完全想象不出他有暴力倾向。“那些镇静剂是我在药店买的,后来我已经好多了,就用不上镇静剂了,她说她有用,就给她了。”
“都怪那个破游戏!”安妮咬牙切齿“你玩疯了,姐姐她怎么也跟着玩儿。我就说一进去,我就浑身不自在,那里的人都是疯子,满大街追杀我!”
苏安似乎想反驳,可嗫嚅着没有开口。
付言拉过苏安的手,看清他胳膊上已经愈合的伤疤,依稀有几分蜘蛛样的影子。感受到苏安有些抗拒,拉下他的袖子“好了,就这样吧。游戏怎么可能伤人呢?这不怪你,安妮也没有怪你。赶紧回学校吧。”
男孩儿点头,挥手告别。
“接下来呢?我们要查什么?别想撇下我!”安妮靠近付言,眼神坚决。
“你确定?不害怕么?”付言笑着问。
“当然,我给电击枪充满电了,而且我还换了方便跑路的裤子!”安妮站起身,向付言展示她宽松的运动裤。
“放心吧,用不着。接下来恐怕还真得依靠你才行。”付言起身结账带着安妮走出咖啡店。
“需要我?”安妮一瞬间又有那么点迟疑。
“对,你还记得前天的地下纹身店吧?你认出了那个图案,其实我认出的不是图案,而是照片里那个人。”付言提起。
“哦哦,怪不得你没有问长毛男那个人是谁,只问了图案,原来你认识照片里的人,然后呢?你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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