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害臊!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小铁是谁啊?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好吧,你等着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
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了,看见床上趴着的光屁股男人,赶紧把脸别向一旁。
这这什么情况?
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塞,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
有人嫌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揉揉说着话,从小床上拎起淘淘,竟然坐在床脚解衣喂奶。
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奶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就着老妈的眼色,跟着乐得嘎嘎的。
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整得张口结舌。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床。
三个人,擦药的在床头,喂奶的在床脚,光溜溜那个斜卧在中间,刚好构成个百分号。
是刚刚那句小点儿声刺激到了许太太么?大概率是的。可也不至于逆反到这么离谱,直接邀请人家过来听审吧?
背上传来阿桢姐小心的涂抹抚揉,细嫩的掌心力道适中,许博忽然对爱妻的孟浪行为有了顿悟。
诚然,三个人早已在心底认同了这层不寻常的关系,许老爷虽能摆平两张床上的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也能维持面儿上的和平友好,各发各的骚,心照不宣。
可是,日常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还是隔着那么一层不自在。
尤其是阿桢姐,本就是个爱惜羽毛的端淑女子,即便放下利害牵扯,突破道德的束缚,终究还要顾全自己的脸面。
无论年岁还是身份上,都不难想象,她面对祁婧时的心理压力。
而要想捅破这层不透气的窗户纸,做到姐妹同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男人不光要共享,自然还要共治。
如果算上淘淘,眼下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要表现得真不把你当外人,还有比这更恰当的契机么?
想到这,许博不禁扭头朝淘淘妈望去,正好看到她浓密弯翘的睫毛从淘淘的小脸上撩起,四目相交,立时灵犀一曲,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