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烈很疑惑,他不是马撞,不存在被耗赢的可能,可他找不到时一的破绽。
七个回合过后,时一已经变招六次,台下已经零零散散的走了一些人,觉得时一是在“垂死挣扎”。
剩下的大部分人不是相信时一能赢,只是和马撞一样,看看时一到底能用出多少种功法。
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杨桃,看杨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恐怕还有一场真正势均力敌的切磋,他们只希望时一能快点认输。
年烈依旧稳如泰山,他心里有怀疑过时一是不是想逼自己主动出手,输得体面一些,很快驱散这种幼稚的想法,输给自己本就不算难堪,这种行径只会徒增笑柄。
如一些人所愿,在第八个回合过后,时一认输。
年烈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并告诉他赌注私下说。
众人议论纷纷,一些有心人的言语便传入了李柏舟耳中。
“早认输不就完了?有什么意义?”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才有名气,他不是还没选武师吗?这下不是随便选?”
“我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一开始认输还能让人高看几分,现在嘛,我就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用心喽。”
“年烈这能忍住不揍他?要是马撞高低得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
李柏舟忍不了了,转身怒斥道:“你们瞎嚷嚷什么?谁让你们看了?时一如何做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行你们上啊!”
宛如当初在鱼泉县,只是李柏舟做出了与当初不一样的选择,因为这里是学院,更因为当事者是时一。
当时李柏舟问过时一,如果她选择仗义直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时一不懂人心,但是他能直接看见人心,当初他说不知道,他说谎了。
他看得很清楚,确实会不一样,如果李柏舟出面,结果只会更糟。
这次同样如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李柏舟可能又会伤心很久。
时一不知道如何正确的去应对这种问题,但或许是为了圆谎,为了李柏舟不那么伤心,又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出名了,就无所谓猪更壮了。
不出意外的,意外发生了。
“我打这么久,自然是有用的!”
在那些有心人即将开口之前,伴随着这句话喊出口,时一身周气流倒涌,浑身筋骨爆响,缓缓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或许是为了把某些人的嘴焊死。
刚刚被时一纳入体内的气在体内流转一圈后,时一猛地睁眼,一气荡出,又在身周环绕不停。
喧嚣的风儿拂过众人脸庞,吹动他们的衣角和发丝,让他们此刻看起来不那么像雕塑。
尤其是马撞。
无视中阶瓶颈,连破两阶,对他来说如同神话,当年杨花好歹还隔了十天半个月。
“年师兄,第一场是我输了,第二场你最好不要留手。”
年烈顾不得和众人一起吃惊,闻言正色道:“不够。”
时一微笑看着他,“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