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剑刺出,他也足运了六七成功力,只见剑气缭绕中,黄心直的身形,连闪几闪,但是却始终闯不出剑光的包围,陡然之间,剑招使老,血光四溅中,邵老四抽剑后退,黄心直的肩头之上,已然出现了老大的伤口!黄心直的面色更是难看,身子微微一晃,勉力站稳了身形。
只听他喘了一口气,道:“你们……好哇!”
此际,中箭的两人,早已将箭拔出,伤势并不十分沉重。
他们一见黄心直已然受了重伤,心中也不禁大起恐慌。
黄心直又喘了几口气,道:“若是你们由我入库,我什么也不说。”
邵氏四剑面面相觑,低声商议了一阵。黄心直趁机,扯破了衣服,将伤处里起。
四人计议了一阵,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我们实是出手误伤……”
黄心直道:“你们不必多说,只要能够许我入库的话,我也就绝不会对他人提起这件事来。”
邵氏四剑道:“好,公子速入速出!”
黄心直心中大喜,正自身形一晃,向库门闪了过去之际,陡地又听得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道:“邵家弟兄,至尊有令。”
黄心直和 氏四剑,齐齐一呆,循声看去,只见来的正是宫无风!
宫无风在至尊宫中,位置极尊,邵氏四剑虽然与之不是交情太深,但是却也不敢怠慢,忙道:“宫座主有何指教!”
宫无风向黄心直望了一眼,道:“咦,原来公子也在此处!”
黄心直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宫无风接着又道:“咦了公子你肩上受了伤啊,是怎么一回事!”
邵氏四剑一听,面色立时一变。
黄心直道:“没有什么,宫座主来此何事,快快说出。”
宫无风面带奸笑,道:“至尊怕邵家弟兄,有所顾忌,因此特命在下前来传令,即使公子要走近宝库,也和常人一样!”
黄心直听了,心头大受震动!他急忙问道:“当……真吗?我爹当真的是如此……说法吗?”
宫无风道:“在下有天作胆,也不敢假冒至尊之命传令!”
黄心直呆了半晌,宫无风向邵氏四剑一拱手,又径自离去。
邵氏四剑腔胆顿壮,道:“公子可曾听见了?至尊严令,谁敢违背!公子若不再回,可莫怪我们要下煞手了!”
黄心直呆了半晌,面上现出极其不可解的神色来,他心中确是莫名其妙,因为他自己对父亲,是如此爱护,无论如何,都不想他有丝毫的损伤,但是父亲却特为针对他,而下了一道命令!如果他再向宝库踏近的话,他当然要死在 氏四剑的手下!
黄心直感到心中一片模模糊糊,好一会,还讲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此际,突然听得一个声音,突如其来,道:“你明白了吗?”
那声音来得如此突然,不但黄心直陡地惊醒,连邵氏四剑,也不禁为之一呆,连忙长剑摆动,转过身来,只见在他们的面前,已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身玉立,相貌英俊,一面英武之气的少年。另一个,则是一个一身长衣,其红如火,而衣上更绣出一朵一朵,烈 飞腾图案的威武老者!邵氏四剑在武林之中,本来也是颇有头脸的人物,他们一见那威武老者,便已然认出,那人不是别人,乃是华山烈火祖师!四人自然知道烈火祖师的厉害,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本来,他们每人身边,俱有一枚信号箭,若是陡逢强敌,只消将信号箭用力一捏,向上一拋,则立时化为一溜火 ,向上升起。六指琴魔,也是立时之间,便可以赶到!
可是此际,他们一见烈火祖师,心头震惊,一时之间,不要说施放信号箭,便是后退一步,也在所不能,身子僵硬,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烈火祖师身旁的那人,自然便是吕麟,刚才问黄心直的那句话,也是他所发出的。
他们两人,本向至尊宫而来,一路之上,日夜兼程,赶到至尊宫后,只是由后面,悄悄地掩了进来。其时,至尊宫中,高手大都外出未回,因此,他们两人,掩进了至尊宫之后,也未曾受到什么阻碍。
他们本不知道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也在至尊宫之内。
当他们来到了库房附近之际,恰好是黄心直前来取解药之时。
他们两人,一见黄心直和邵氏四剑,起了争执,便隐身在侧窥伺。邵氏四剑只留心应付黄心直,并未发觉有他人在侧!
当黄心直和邵氏四剑动手之际,吕麟好几次待要冲出去,俱被烈火祖师止住,直到宫无风再传六指琴魔严令,吕麟实在忍不住,才开口问了黄心直一句。
可是吕麟的那句话,在黄心直听来,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低声叫了一下吕公子,仍然呆立不动!烈火祖师眼中,神光四射,向四面打量一下。只见四面静悄悄地,并无人影。那是因为此处,早已被六指琴魔,划为禁区的原故,无事绝无人至。
烈火祖师沉声一笑,道:“麟儿,这四位,你可认识吗?”
吕麟尚未回答,烈火祖师又道:“这四人,乃是湖北省的好汉,你谅来也有所闻,大名鼎鼎,汉阳邵家庄邵氏四剑,他们行侠仗义,威名远播!”
烈火祖师非但不骂四人,反倒将四人称赞了一番,四人面上,立是热辣辣地红了起来,邵老四咳嗽一声,道:“烈火祖师,你本领虽大,但擅闯至尊宫,却也是不智之极!”
烈火祖师道:“是啊!确是不智之极,哪里及得上四位,舍却了邵家庄祖宗基业不要,来这里作个守库之犬那样,智之又智?”
邵氏四剑面上更红,邵老大叫道:“快放信号箭!”他一声叫唤甫毕,四人已然各自自怀中,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