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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常胜吐了几个烟圈，说：&ldo;我给她赎了身，当然是有长期打算的，但是---现在---不是不能一夫多妻吗？&rdo;

谭维一听&ldo;赎身&rdo;两个字，惊讶地问：&ldo;你的意思是说她是---&rdo;

&ldo;嗯，从前是，不然怎么叫赎身呢？不过她跟那些---市里那些鸡又有点不同，因为她是个体的---没鸨母管的---就是台面上所说的---&lso;流莺个体户&rso;---&rdo;

谭维开始还以为常胜说的是&ldo;保姆&rdo;，正在想这么大人了，还要&ldo;保姆&rdo;管什么？但联系到上下文，他知道常胜说的肯定不是&ldo;保姆&rdo;，而是&ldo;鸨母&rdo;，他这才知道那个&ldo;鸨&rdo;字是念&ldo;保&rdo;的，他以前从来没搞清楚那个字怎么读，看到那个词，知道是指ji院老板就是了，会不会读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机会用那个词。

他没想到常胜继承中国青楼文化继承得这么彻底，原以为常胜扯出&ldo;风流书生&rdo;&ldo;青楼女子&rdo;什么的，不过是找个借口在外寻花问柳罢了，哪里知道常胜还真是身体力行地在做风流书生呢，居然给当代&ldo;青楼女子&rdo;赎起身来了。他好奇地问：&ldo;那你准备把小谢怎么办？&rdo;

&ldo;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想去她那里告发我吧？&rdo;

&ldo;我不告发你，但是你---总不能---两头都---来真的吧？&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常胜发牢骚说，&ldo;新中国没弄出一点好的东西来，反倒把以前的一些好传统都丢掉了。象这个一夫一妻制，就害死人。以前可以三妻四妾，婚外情就少多了，社会就安定多了。男人有能力多娶几个老婆，就应该允许他们多娶，这才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rdo;

&ldo;什么能力？你是说经济能力还是----体力？我看从体力上讲，没哪个男人有能力娶三妻四妾----女人倒是可以应付三、四个丈夫----&rdo;

&ldo;哈哈，那你是主张一妻多夫制的了？&rdo;

&ldo;我也不是主张一妻多夫，我只不过是从生理的角度来说这事----&rdo;

&ldo;从生理的角度讲也应该允许一夫多妻，你知道的，男人对女人是很容易厌倦的，多几个老婆，每天轮换着上，才能保持新鲜感---&rdo;

&ldo;那你是准备包二奶了？&rdo;

&ldo;这个只能做二奶，带不出去的。如果我把个从良ji女当老婆带回家去，我爹妈不打死我，也得把我从族谱里清除出去。就是带出去见我公司里的人，我也不好意思，因为娜娜---没什么文化，是个苦出身，她妈没结婚就生的她，生下来就没管过，是她奶奶捡破烂养大的。后来她奶奶老了捡不动了，就靠她---干那个为生---&rdo;

常胜说着，眼圈都红了，搞得谭维都不好意思看他了，只小声说：&ldo;现在还有---这么苦的人？&rdo;

&ldo;我这人---就是菩萨心肠，见不得别人受苦----&rdo;常胜有点骄傲地说，&ldo;她自从跟了我，就没再接过客，一心想跟我做长久夫妻，这不就等于是赎身了吗？&rdo;

&ldo;但是这对小谢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rdo;

&ldo;我用在娜娜身上的钱，都是我工资以外的钱，我每个月上交给老婆的钱一分也没少，为什么---就是对怡红不公平？&rdo;

谭维觉得跟常胜讲不清楚，因为常胜有常胜的理论体系，常胜有常胜的思维习惯，两人好像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价值观是什么，只是觉得法律只允许一夫一妻，那就不该有几个老婆，听法律的，没错。

&ldo;这事你千万别告诉我老婆，不然的话，她肯定闹翻天。&rdo;常胜叹息说，&ldo;真是生不逢时啊，养个小妾还要搞得跟偷鸡摸狗一样。现在到处是大奶二奶之间打翻天的，如果是在解放前，谁敢闹？谁闹把谁休了，看她还敢不敢闹。大奶管大奶的事，享大奶的福，二奶管二奶的事，享二奶的福，大家相安无事多么好？为什么男人就一定要拴在一个女人身上呢？&rdo;

谭维开玩笑地说：&ldo;那你让不让你老婆找个---二爷呢？&rdo;

常胜楞圆了眼睛问：&ldo;哪里有这个道理？你说说看，哪个社会允许一个女人找几个男人？&rdo;

谭师傅在外面插嘴说:&ldo;母系社会。&rdo;

常胜反驳说：&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早过去了，哪里能照搬到现代社会来？如果一个女人有几个男人，那不成了鸡了？&rdo;&rdo;

谭婶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外屋，听到这里哼了一声，问常胜：&ldo;怎么你们男人一个人有几个女人就是光荣，女人有几个男人就是鸡呢？你那个一夫多妻的社会不是也早就成过去了吗？&rdo;

常胜做个抱头鼠窜的样子，说：&ldo;算了，算了，不说了，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妇女委员会的干部----&rdo;

艾米：同林鸟（24）2007-03-3006:14:47

晚上小冰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出谭维的发型起了变化，跑上来抱着他的头看来看去，好奇地问：&ldo;你理发了？哇，我老公好有型啊，凭这个头，哄哄班上的小女生不成问题---&rdo;

他开玩笑说：&ldo;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理这个发就哄不住班上的小女生了？&rdo;

&ldo;哄得住，哄得住，只要我老公愿意，剃光头都能哄得住小女生---&rdo;小冰说着，就用两手把他的头发全盖住，弄得象个光头，然后左看右看，&ldo;真的，你剃光头也挺好看的，不如下次就剃光头吧---&rdo;

他拉开小冰的手，去厨房准备开饭，边端菜上桌边说：&ldo;算了吧，今天这头就搞得学生唧唧喳喳了，还剃光头？你怕学校不开除我？&rdo;

两人坐下吃饭，小冰问：&ldo;你这么快手脚？下了班不光把饭做好了，连头发都理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