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孙女婿萧天洛。”
“原来是他,这位如今也是都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了,虽然不像黄归那样官拜高位,人家也有自己的名头,怎么,你担心他告发你?”
“告发我,”男人提起手中的酒,嗤笑道:“无凭无据,谁敢定我的罪,大楚律法几时规定说真话也要被定罪了?再说了,那姓黄的若是不服,先找到老子再说!”
说完,这人提着酒与同伴拐过一条巷口,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一处低矮的房屋里,两人进去先将酒菜放下,这才抱拳道:“属下回来了。”
“在这里不必如此称呼,外面的情况如何?”坐在桌边的是一个容貌平平的男子,诡异的是看不出年纪,正擦拭着宝剑,头也不抬。
“东营没有动静,倒是刚才碰到宣武侯府的人,属下都刮了胡子了,那小子好像还认出来了,不过人家也没搭理我,直接就走了。”
男子笑道:“估摸着是不想管这种闲事,此事的主角是黄归黄大将军,与侯府有何干系?”
“欸,属下挑中天香楼发作,也是觉得那里面人多,不仅人多,贵客还多,”这汉子笑呵呵地说道:“黄归本人极沉得住气,可惜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属下那顿打不算白挨。”
“极是,他若不出手,这事情倒还不能引起注意,不过是普通的口舌,他这一出手,倒让人浮想联翩,倒是黄归并不曾动静,并没有受这激将之法。”男子说道。
汉子一愣,骂了一声娘后无奈道:“他若没有这种心机也不可能走到现在的位置。”
“草莽之人最能豁得出去。”男子谩声说道:“可惜……”
“可惜什么?”
“他不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庄稼汉子,从军只是为了飞黄腾达,无所顾忌,如今的他不敢动作,不敢像从前一般,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到如今,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
汉子如梦初醒,这说明什么,说明黄归害怕了!
他表现得再冷静,心底就是惧怕翻旧账,汉子一想,心里痛快多了:“怪不得不敢满城地找我,当然了,也得他们找得到才行,属下可是藏……”
他本想吹嘘自己藏得好,立马就想到萧天洛不费吹灰之力就盯上他,想必是从身形,走路的姿态来进行判断,哪怕自己刮了胡子也没有用,顿时哑然。
男人也只是笑着看他:“如何,不继续讲了?”
“这萧天洛也是神人,属下看他生得那般高大威武,气度就像个武夫,可偏这么一号人物却从商不说,还搞了个什么算学,不过听说他也力克过敌国使臣,斗过隐门。”
“若是……嘿嘿。”
嗖地一声,男子手里的剑擦完了,剑身归鞘,刀鞘拍在男人的脑门上:“莫要惹他。”
“行吧,属下不过是觉得此人太有意思了,若不是去天香楼闹事也不会见到他。”
“他发现你是何人后并没有当街追你,可见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无需多事。”
“好咧,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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