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主动亲了我。加上今天,两次。”
顿了顿,温厉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一吻。
“事不过三。”
说罢,他兀自转身,关掉淋浴,理了理起皱的衣服。
“我等下要回酒店一趟,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未成年,还需要监护人陪同。”
谢倾飞快给出答案,心思却没在他这句话上。
而是在想他之前那句,事不过三。
温厉没有明说,但谢倾听懂了。
他在警告她。
如果再有第三次,她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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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温厉,谢倾关上门,回身环顾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之前她一直住在酒店,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承载了她十几年记忆的地方。
家里的摆设与六年前她离开时相差无几,除了阳台上摆着的那几盆植物,似乎换了一茬。
她看见电视旁的壁柜把手上,挂着串五彩斑斓的贝壳风铃。
风铃看着有些粗糙,与别墅内精致华贵的装修风格一点都不搭。
那是她上小学时,手工课上自己做的。
她走过去,像是听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唤,鬼使神差般拉开了柜门。
柜子里别无他物,只有几个摞起的相框。
谢倾拿下最顶上的相框,只看了一眼,视线瞬时一片模糊。
照片里,她扎着两条马尾辫,被妈妈抱在膝上。
顾征紧挨着妈妈坐着,身后站着十一岁的顾成旻。
照片右下角印着时间,是她六岁的生日。
自谢倾出生起,每年生日时,他们都会去拍一张全家福。
一共拍了六张。
这些照片原本都摆在电视柜上,直至妈妈意外去世,谢倾就再没见过它们。
她曾以为,顾征把这些相片丢掉了。
或者,是扔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任由它们被岁月的尘土掩埋。
然而,此刻在她手里的这个木质相框,两侧已经被磨得锃亮。
要摸过多少次,才能在木料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谢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