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记这叮嘱比他记得还牢,除了成亲那天晚上情不自禁没守住规矩,之后都一直克制着,没弄到里面去过。
自然也就不会有孩子。
结果现在屋里两个真正有经验的,反而被秋华年一个没正经经验的压住了,理论知识,恐怖如斯。
祝府的下人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祝经诚,祝经诚赶来的时候,顾不得仪态,额头上全是夏天烈日晒出的汗水。
他眼睛发亮,急匆匆进门,视线里只剩一个苏信白,想要立即过去,又想起自己现在身上满是热意和风尘,硬生生停下。
苏信白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低声问,“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家里最常用的大夫,好好再把一次脉,给你开安胎药,以后我就守着你,哪也不去了。”
苏信白脸上发烫,“你守着我不干正事,那我成什么了?”
祝经诚现在简直像个愣头青,那些在他手上吃过大亏的生意人看见,怕是会惊掉下巴。
秋华年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屋里还有他和孟圆菱在呢。
苏信白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祝经诚这才反应过来,对秋华年和孟圆菱拱手道,“多谢二位照顾信白。”
“应该的,大公子别忘了请客就好。”
祝经诚点头,“等孩子出生,自然要大宴全城。”
祝经诚专程请来的名医再次为苏信白把脉,开了安胎药,说了许多注意事项。
祝经诚听得比价值千金的生意还认真。
等苏信白身体上的不适消失了,祝经诚才让人把紧急改装得更舒适的马车赶来,接苏信白回府。
坐在马车上,祝经诚脸上的笑意仍未褪去。
苏信白受不了,轻轻拍了下他。
“你收敛些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着了。”
“夫人有了我们的子嗣,还不许我高兴吗?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回去就立即给岳父府上送信,还有许多友人……”
祝经诚在用了冰的凉爽车厢里搂着苏信白,兴致勃勃说了好一会儿,庆幸地感慨道。
“幸好我最近生意忙,做那事没之前那么频繁,看见你睡着了不忍心打扰,多是亲一亲摸一摸就罢了,没影响到孩子——”
苏信白抬手用指尖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一张清冷漂亮的脸早已经红如翡玉。
……
府城的日子一日又一日地过着,随着秋闱的接近,家里有考生的人不免紧张起来。
秋华年收到许多帖子,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某某寺庙、某某道观里为杜云瑟的科举敬香祈福。
还有些供着文曲星、文殊菩萨的寺庙上门来化缘,保证只要点多少斤的灯油,就能得到保佑。
秋华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合理范围内给了些布施,至于那些想骗钱的,绝不上当。
苏信白怀孕之后,成了祝府上下最要紧的宝贝疙瘩,他怀孕反应严重,不怎么出门了。
孟圆菱忙着管秋记六陈的生意,最近城里多出了许多家仿照他们开的店铺,蚝油的仿品也是越来越多。秋华年想了一些办法应对,孟圆菱是执行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秋华年闲暇之余找不到人出去消遣,只好接一些其他帖子。
那些约着去烧香拜佛的帖子,无疑是最多的。秋华年知道自己礼神的心不是特别诚,一般不去,只有那些特别感兴趣的会多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