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唾骂,脱口而出。
俨然已是气急。
张书达浑不在意。
反而如沐春风地笑着。
他很喜欢败犬临死前的哀嚎,愿意多听一会儿。
但很可惜。
张书达没能享受很久。
因为那些东厂的同僚已经开始动手。
这些官员士族将唾骂的对象转成了面前的“恶人”。
一个个平时自诩清流,最好修身养性。
这会儿啥都骂出来了。
用词甚至比一些市井百姓还要脏。
“猪狗不如的畜生!放开本官!”
“我可是先帝钦点的状元,你敢对我动手?!”
“状元?!”
那东厂番役冷笑一声:“我们东厂抓的就是状元!”
“等进了天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底气跟我在这儿大吼大叫!”
听到天牢二字。
那名为苏同的状元身体顿时颤抖了下。
在东厂出现之前。
大梁的天牢已是关押重要囚犯的地方。
虽然环境差了些,但里面的囚犯总归还能有个人样。
可…自从东厂掌控那里之后…
每天都有惨嚎声从那里传出来。
被抓进去的大小官员,妻妾家眷,没多少能活着出来的。
就算有,也基本没了人形,连正常说话都难。
见光即吼,听声则叫。
俨然一副过敏样子。
随着这样的例子越来越多。
整个梁都谁不对东厂天牢惶恐?
听到要被抓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