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钟朝请了过来。
钟朝听得这些兵士复述方才所言,憔悴的脸上眉头微皱。
他本意是拖住梁人的脚步,以求更大的杀伤。
怎么可能让他们这样出去送死?
可如今情况,也不能强行弹压。
本就身处绝境,还被敌人恶心得怒火上头,还有谁会在乎什么伦理纲常呢?
当场反他娘的都有可能!
所以,钟朝只能拐弯抹角道:
“诸位莫急。”
“老夫知晓你们心中憋闷,想要砍杀梁人来解气。”
“但…要杀梁人,何必要出城迎战?”
“我等通西城位置重要,梁人总归要想办法拿下的。”
“他们不得不攻这城池。”
“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坐着,他们迟早会为了登城墙蚁附而上。”
“那时我们还不是随意痛打落水狗,想杀多少杀多少?”
“可若是现在因一时怒火上头出门迎战,才是中了他们的计,遂了他们的意。”
“梁人只需要来一场正面对战。”
“以精锐之兵,对我等疲惫之师,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通西城拿下。”
“那不是便宜都让他们占去了?”
“这种情况,你们愿意看见吗?”
这一番话。
听得周边兵士胸中怒火渐渐冷却下去。
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他们心中气急,已将城外的梁人视作仇敌,当然不愿意让他们占便宜。
于是乎,便齐齐朝钟朝拱手告罪,忍气吞声地回去做防守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钟朝松了口气。
心中却仍是焦虑。
如今暂且安抚下来,后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忽悠住了。
想了想,他唤来王归,吩咐道:
“去,把城内青壮都调上城墙来吧。”
“尽可能地增加一些防守兵员,减轻大家压力。”
当初征兵之时,他为了城内安稳,防备内乱,没有下死力气强行征兵。
给了面子,留了许多大户人家的青壮。